宸德帝怒不可遏,拿起案上砚台对着顾廷墨面门丢过来:“你这逆子!勤政殿岂容你这般放肆!” </p>
顾廷墨偏头轻巧躲开,声音里略带着几分执拗:“父皇,此番言辞不过是这人的一面之词,难道父皇便轻易信了? </p>
莫说是告御状,即便是普通衙门办案,也要讲究证据,不知此人状告儿臣,可有证据?” </p>
宸德帝一挥手:“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p>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便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 </p>
林大人上前一步,直接将盖在上面的白布掀开,露出一张惨白阴冷的面庞。 </p>
“王爷,这便是被您抢去的女子,如今只剩下惨不忍睹的尸首。” </p>
顾廷墨往那尸身上瞥了一眼,浑身遍布鞭痕,确实死状极惨。 </p>
“事情尚未定论,林大人可要注意言辞,”顾廷墨冷冷瞥他一眼,又问道,“这人死得确实是惨,但又如何证明此人乃是死于本王之手?” </p>
林大人答得极快:“此人的尸身正是在王爷的别院中发现的,且那尸身旁还丢着王爷惯用的那根龙鳞长鞭,上面浸满鲜血,还沾了些皮肉。” </p>
宸德帝再次怒斥:“如今人证物证已经摆在你面前,你还想如何狡辩?” </p>
顾廷墨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地看向林大人:“林大人此话倒是有几分意思,若说这女子是从王府别院寻得,便是被本王害死的,那若是我现在将人丢进御史大人府邸,是不是又能说成此女子是被御史大人所害?” </p>
林大人听得气恼,又有些语塞,待看到跪在地上的李四后,才开口道:“王爷慎言!此女子可不仅是从王府别院寻到那般简单,还有王府管事李四的证词。 </p>
李四说是王爷您亲口下的命令让他去将这女子绑来,还说他是亲眼目睹王爷您将这女子掐死、鞭尸的,如此王爷还有何话要说?” </p>
顾廷墨没直接回应,而是再次走到李四面前:“李四,你说是本王命你绑了人,那本王是何时给你下的命令?你又是何时去绑的这女子?还有,这女子是何时被本王掐死,又是何时被鞭尸的?” </p>
这一连串的问题来得太过密集而又突然,李四吓得浑身一咯噔,险些瘫倒在地上。 </p>
不过好在这些问题都是之前交代过的,李四理清思绪,很快便答道:“回……回王爷的话,是十多日前,您叫奴才将人绑去别院,奴才当日便去了。至于这女子的死,则是在三日前。” </p>
“原来三日前啊……”顾廷墨的语气十分玩味,还故意拖长了语调,“如此本王便放心了。” </p>
李四一时有些迷糊,王爷这话是何意? </p>
宸德帝也听得莫名其妙:“你此话何意?” </p>
“回父皇,”顾廷墨翘着唇角,摆出一副纨绔的姿态,“三日前儿臣因看了本册子,心痒难耐,便一整日都呆在醉春楼里,一步也不曾踏出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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