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时骗了你，我们的孩子没有流产。”塔利亚叹气。</p>
“什么？”</p>
哥谭无数恶棍的梦魇，黑暗骑士的脸上竟露出一股茫然的神情。</p>
“当时有了那个孩子后，你变得几乎不再像你自己，行动中你过于顾虑我，缺少了往常的冷酷果断，多次差点被杀。</p>
我不得不谎称孩子流产，让你……”</p>
“你怎么能这么做，塔利亚！”</p>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蝙蝠侠睁大眼睛，忽然暴起想要争辩，两只六七百磅重的人蝠竟然差点拉不住一个普通人。</p>
“我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死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你知道我深夜里多少次回想起而懊悔。”</p>
他低吼道。</p>
“他在哪，我的孩子在哪！”</p>
“我把孩子生下来后，送到了孤儿院。”</p>
“你怎么能那么做，塔利亚，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冷血！”蝙蝠侠难以置信的凝视。</p>
“盖因是联盟中叛变出去的，他对我父亲的帝国的了解前所未有，最后一战对暗影联盟造成的重创也是前所未有。</p>
那时候，父亲需要我。</p>
而且我看到你的例子后，我……我也害怕被那个孩子改变，变得犹犹豫豫，变得软弱……”</p>
塔利亚咬了咬嘴唇道。</p>
“世上没有比你更冷血的母亲，塔利亚！”蝙蝠侠激动愤怒中甚至诞生出了一点冰冷，逼问道。</p>
“你把他送到了哪家孤儿院？”</p>
他气势惊人，明明被麻醉了身体，由两只人蝠压在那，可所有忍者仿佛遇见暴怒的猛兽，忍不住后退一步。</p>
“哥拉西亚的布鲁克斯戴尔孤儿院。”</p>
“哥拉西亚？在我们解决了暗中掌控它的盖因后，那个国家没多久就内战了，你……“</p>
“够了！”打断了蝙蝠侠的愤怒质问，塔利亚再次恢复了那副冷酷危险的模样，带着一点愤怒，抓起蝙蝠侠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p>
“你以为我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母亲！</p>
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当天那个孤儿院，有一对善良的富人夫妇去领养孩子，当晚他们就乘坐飞机回到了美国。</p>
除我以外没人知道这件事，此后我每半年，会孤身一人偷偷去看一眼孩子，他一直生活的很幸福。”</p>
“很幸福？</p>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p>
蝙蝠侠敏锐问道。</p>
“直到一个月多前，领养他的养父母出了点意外。”</p>
“意外？现在孩子在哪？”</p>
“在大都会的一家精神病院。”</p>
“什么，精神病院？”</p>
……</p>
精神病院里没有任何能消遣的事物。</p>
詹森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自己要如何从这里逃出去。</p>
“詹森·杰克斯，该打针了！”</p>
直到小推车推过走廊，车轮嗤嗤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好似宣告恶魔到来的铃声。</p>
嗅到女护士长身上再重香水也遮不住的体味飘来，詹森一个激灵，翻身自床上跳起，往后躲去。</p>
“不要，我不要！”</p>
再打下去，他要真变成精神病了。</p>
但可惜打不打针，不是他能决定的。</p>
吱！</p>
房间铁门打开。</p>
两个五大三粗的医院保安，各拿着一根胶棍，在手中啪啪拍动，不怀好意地逼近。</p>
“我劝你乖乖听话，詹森·杰克斯，你也能少吃点苦头。”</p>
房间狭窄，又穿着不便的拘束衣，詹森能躲到哪去，挨了两棍子，很快被抓住，按在床上。</p>
一条手臂被解开，撸开袖子，露出手腕，死死按住。</p>
“放开，放开我！”</p>
面对两个强壮保安合力，詹森愤怒地挣扎也无济于事。</p>
“你太不乖了，詹森·杰克斯。”</p>
等保安按住了詹森。</p>
肥胖地像在肚子上套了圈轮胎的中年护士长，才大腹便便缓缓挪动身体走进来，满脸皱纹，画着浓妆，艳俗难看，让人作呕。</p>
丑陋的样子，落在詹森眼里更狰狞似魔鬼。</p>
“每次给你打药，你都像只亚马逊丛林里跑出来的猴子。</p>
不过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了。”</p>
“什么叫最后一次。”</p>
护士长戏谑着用注射器自药瓶里抽出淡蓝色的药水，詹森睁大眼睛，后背发凉。</p>
“这药的颜色和之前不同！</p>
怎么是蓝色的？”</p>
一个月过去，遗产分割的法律手续走的可能差不多了。</p>
难道养父母家族那几个亲戚，想一劳永逸解决他，不再在他身上继续花钱。</p>
“等打下去，你就知道了。”</p>
胖护士长冷笑。</p>
“按死了他。”</p>
詹森死命挣脱。</p>
可只能眼睁睁看着闪烁寒光的锋利针头，离自己大动脉脆弱的血管上越来越近。</p>
好似看见死神迫近，他脑中嗡鸣，心跳似急速敲打的鼓点越发快速，好似心脏要炸开般。</p>
忽然，好像玩vr游戏般，进度条加载完成，詹森眼前浮现一张卡牌虚影。</p>
卡牌是一个外表怪异的男子，秃头长臂，白色没有瞳仁的怪眼，光滑的皮肤，穿着x战警的衣服。</p>
“这是什么？”</p>
卡牌上面写着——达尔文。</p>
“达尔文？”</p>
詹森未等反应过来，上面有四个金色星星的卡牌化作一道光芒撞入他脑中。</p>
“奇怪，怎么扎不进去。”</p>
注射器刺在血管上，本该丝滑戳破的皮肤，护士长手中的地针头突然刺不下去，好似刺在坚韧的橡胶上。</p>
正当护士长更加用力。</p>
好似感应到更危险的危机，詹森手臂颜色密度变成好似褐色的坚硬岩石雕刻而成。</p>
“怪……怪物！”</p>
突然的变故，护士长瞪大眼睛，吓得后退。</p>
“我……我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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