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炽时而调好一瓶，拿试香纸沾取一点，置于鼻尖前轻嗅，感觉不满意，又作废一瓶。</p>
每废一瓶，就是哗啦啦的一笔钱流出去。</p>
店员知道今天是遇上大客户了，热情满满，十分捧场：“先生这瓶调得比上一个更好了呢，相信下一瓶肯定会更得心应手……”</p>
直到中午十二点，郁舟都快睡着时，忽然被喊醒。</p>
他睁开眼，盛炽擎着一小瓶淡蓝色香水在他面前。</p>
“这是我信息素的味道。”盛炽扭开脸，“虽然只能模仿出七成……”</p>
郁舟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于是这个alpha调出自己信息素味道的香水，想让郁舟闻到。</p>
郁舟一张带睡意的粉白脸蛋，去凑近瓶口闻香。盛炽忍不住直盯着他的脸，盯着他睁不开但细微扑扇的眼睫。</p>
他在闻一个alpha，最私密的气味。</p>
清淡空灵，是水生调的气息，带着微微的苦涩，闻起来像一阵干净的海风，或是某种水生植物。特别年轻，特别自由。</p>
郁舟视线飘忽，无处安放的眼神轻轻落在店内的装饰性文艺标语上。</p>
——气味是情感的具象化。</p>
——是一个人能被记起的最浪漫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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