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其他人不一样。</p>
姜眠慢慢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与镜中的自己对视。</p>
须臾，他像以前那样，扬起唇角，眼睛微眯——这是喜。</p>
眉毛蹙起，嘴唇微撅——这是怒。</p>
……</p>
这些表情他练习过很多遍了，早已熟记于心。</p>
旋即他抬起手挡住左眼，右眼视野里一片黑白灰——是个没有颜色的世界。</p>
总之，他不喜欢。</p>
姜眠眉心微蹙，不自觉地屈指抠挖薄薄的眼皮，眼球在他指下颤动着，像一颗脆弱的小小心脏……</p>
他记得小时候的某一天，妈妈看了他很久，忽然蒙住他眼睛，然后伸手来抠挖他右眼。</p>
姜眠当时愣愣地没动，任由母亲抠挖。</p>
母亲指甲很尖，刺进皮肤时会有火辣辣的疼，他眼皮被挖出了血，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温温的，染湿眼睫，眼前一片猩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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