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之后。”李丛斟酌着措辞，“好像变了一个人。”</p>
闻言姜眠愣住。</p>
他嗜睡的毛病从小就有，并且随着长大越来越严重，有时候醒来，还会发现自己出现在别的地方，中间那一段记忆完全空白。</p>
这其实很危险，比如有一次，他醒来时正站在天台边缘，再往前迈一步就会坠落。</p>
还有一次，他在嘈杂的声音中醒来，发现自己站在十字路中心。四面八方的车环绕着他，明亮惨白的车灯照得他睁不开眼，尖锐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p>
他抿了抿唇，苦恼地坦白：“我好像有梦游症。”</p>
李丛挑眉，没发表什么意见。</p>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三楼。</p>
姜眠目不斜视，径直向齐雪的卧室走去，忽然听到李丛说：“我还是很好奇，你今年到底多大？”</p>
“18岁。”姜眠说，“你呢？”</p>
“我？”李丛眼珠一转，恬不知耻地说：“我17，比你小一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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