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形意之道出现后，无论是不是武者，都对此道倍感兴趣，对武者而言，这条道可以让他们超脱于凡人，与天魔也有一战之力，对平民而言，更是如此。”</p>
“乡间劳作，搬运货物，长途跋涉……谁不想拥有野兽的力量？代价也只不过变得不像人而已。”</p>
“相比起过去的武道，形意之道是实打实，肉眼可见的，一眼便能看得出成果。”</p>
“习练有成的更容易娶妻生子，传宗接代。”</p>
——也就是所谓的幸存者偏差。</p>
但仅仅是一代人的时间，恐怕还不能将其他人全部淘汰掉吧？</p>
似乎是明白曲直的困惑，白逆紧接着说道。</p>
“但没人喜欢别人练成，自己却练不成，为了想办法练成，世人竭尽思虑，却也让他们找到了更为轻松练成形意的办法，或者说，有形无意的办法。”</p>
“是什么？”</p>
曲直不禁感兴趣起来。</p>
“以形补形。”</p>
白逆只是如此说道。</p>
“想练虎形，那便吃虎，虎皮，虎骨，虎肉，虎鞭……一切皆吃，以形补形，直到真正成了虎形。”</p>
听到这，曲直恍然想到了一件事。</p>
他想到了那本魔改天道经的内容，其中本质，似乎也是如此。</p>
只是，相对于其他形意，魔改天道经不再将对象局限于动物，而是扩展到人类身上。</p>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本质，只是他从未思索过这点。</p>
因为对他而言，以形补形几乎是伪科学，根本是不是真的。</p>
但在这个世界中，这么做却拥有真实不虚的力量。</p>
只要去吃的话，就能摄取对应的优点吗……</p>
“除了以形补形外，据说待在习练有成的人身边，也可以通过耳熏目染，练成对应形意。”</p>
说到这，白逆不禁打趣一下。</p>
“说起来，像我这样的人，早生个十几年，肯定有数不清的大户送小姐给我当小妾，数不清的人给我当弟子，只为了能从我身上染上一丝虎味。”</p>
“那确实挺好的。”</p>
“说笑而已。”</p>
白逆自己都摇了摇头，否决这种可能。</p>
“耳熏目染的最好的时候，便是孩提时期，若是我早生十几年，应该就无法练成如今这种地步了，我都练的如此艰难，反倒让人钦佩起开派祖师了，他们简直就是无中生有，凭空走出一条康庄大道，还在不断扩宽，走远……”</p>
在白逆沉浸在钦佩中时，曲直也趁此机会，稍微缓一缓。</p>
一时间接受了太多信息，让他有些承受不住。</p>
不得不说，从白逆口中得到的信息，对曲直而言都太超脱常理了，换成现代世界，都是妥妥的伪科学，而且是能被证伪的。</p>
可在这个世界，却像是太阳东升西落般的常识，最让人难以想象的，根据目前的所见所闻来看，这竟然是真的。</p>
因为只要接受这点，至今为止的一切困惑，都有了解答。</p>
但，究竟为什么？</p>
为什么这个世界，就如此特殊？难道他们身上有异形或者虫族的基因吗？</p>
还是获得了神明眷顾？</p>
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到以形补形？</p>
这个世界，到底与他所熟悉的现代世界，究竟有什么不同。</p>
——天魔。</p>
曲直心中，隐约得到了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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