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也没关系。” 毕竟他这么说也只是想转移话题而已……</p>
“不，既然我们打算合作，那就应该坦诚相告。”</p>
芬深呼一口气。</p>
“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还未成为真正的魔女，估计永远也无法成为魔女。”</p>
在芬的述说中，让曲直隐约理解了魔女的世界。</p>
魔女的培养方式，就像是学校，校园之类，只是还没有后世的那种规范，显得较为原始。</p>
而芬，便是那平平无奇的魔女学生之一。</p>
不，倒也不能说是平平无奇，因为在魔法上，她属于榜上有名。</p>
倒数的。</p>
在这样下去，她都搞不清自己能否毕业，还是中途就被逐出师门了。</p>
就在这种迷茫中，她看某种类似小说传记之类的东西，里面有一句话让她着迷。</p>
那句话大概的意思是，所谓的魔女，不是掌握精通多少魔法，被精灵青睐才算，而是以魔女的做法去那么做，才被称为魔女。</p>
这句话，有点像魔女版的君子论迹不论心。</p>
所以，在鸡汤的驱使下，她想方设法离开了象牙塔，来到外界。</p>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建立只有魔女才能办得到的功绩，那么她自然就是名副其实的魔女。</p>
机缘巧合下，她听闻这个村庄有兽人侵扰，因此便自告奋勇来到这里。</p>
只是，在来之前，她似乎把一切都设想得太理想化了。</p>
因此根本没有想过万一没能解决，自己会是什么下场。</p>
若不是曲直的出现，恐怕她就从救人的，变成被救的一员了。</p>
之所以在帮忙带路前，请求曲直帮忙，一方面是打算善始善终，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知晓的间隙所在，不是在别的地方，正是在她之前所待的魔女学校中。</p>
在倾诉完这一切后，芬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曲直。</p>
她几乎把一切都说出来了。</p>
如果曲直愿意，甚至可以抛下她，自己去她说过的地方，去寻找那个间隙所在。</p>
“哦。”</p>
然而在少女的忐忑中，曲直只是平淡的回应着。</p>
“哦是什么意思啊？”</p>
“就是哦的意思。”</p>
只能说，芬所说的故事，太够俗套了，压根没有激起曲直半分波澜。</p>
但俗套之所以是俗套，也正是因为，这种事，是人之共性吧？</p>
“既然答应了，我便会做到。”</p>
为了让芬安心，曲直姑且多解释了一嘴。</p>
“况且，兽人巢穴就在眼前，你说的那地方不知道多远，何必舍近求远呢？”</p>
他又不是为了学习魔法才来到这里，他所图的，不过是回去的办法。</p>
既然兽人巢穴就可能存在间隙，那就没有必要再去冒险去那魔女的巢穴了。</p>
厉害的魔女，就不一定有眼前的天真魔女这么好说话了。</p>
“真是太好了……”</p>
芬看着他，就仿佛要哭出来般。</p>
突如其然间，她紧紧抱住了曲直。</p>
“这种感觉……”</p>
——就像是家人一样。</p>
不知是不是彻底卸下心防，心灵感应不禁透露出更多的想法来。</p>
感受到芬内心的想法后，曲直只能叹口气，摸了摸眼前少女的脑袋，就仿佛安抚一样。</p>
忽然间他感受到一股不满的视线，曲直看过去，只看到青儿的身影。</p>
他不禁哑然失笑。</p>
“嗯，你也很了不起。”</p>
他摸了摸青儿那毛茸茸的脑袋。</p>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自从变成这幅模样后，他越来越习惯当被人依赖的长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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