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芬克扣了疗伤药吗？ 不，曲直能够感受到，自己此时的感觉，与用药时是相同的。</p>
但这次，就仿佛……</p>
“这一次，你受的伤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你的伤势伤及灵魂，即便是灵药，也无法让你的灵魂立刻痊愈。”</p>
就像是猜出曲直的想法般，中年妇女如此回答道。</p>
“这样吗……”</p>
曲直并不意外。</p>
“你不意外？”</p>
“动用那种力量，有这种下场，我早有预料。”</p>
怨火并非常理之物，其燃烧的事物，自然也不是常理。</p>
正常人沾染上一点都可能被烧死，可别说曲直甚至拿来当炉心了。</p>
没有当场烧死，已经算是他命大了。</p>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是昏迷了吗？你们救的我？”</p>
曲直发出了疑问。</p>
“不，是你救了自己。”</p>
中年妇女却只是如此说道。</p>
“克里老师本来是来抓我回去的，但听闻这里有兽人肆虐，有妇孺被抓，所以……”</p>
芬倒是详细的解释起来。</p>
简而言之，芬的魔女老师本来抓她回去就好，不用理会其他事情，但或许是对那些妇女还抱有些许同情，她便出手相助了。</p>
然而，还未到兽人巢穴，便看到了仓皇逃跑的妇孺们。</p>
在她们口中，她听到了有某个人拼死救她们逃离苦海，同时祈求眼前的魔女大人能够回去搭救那个人。</p>
正因如此，中年妇女才说是曲直救了自己。</p>
若不是其他妇女求情，指不定她还真的会弃之不顾。</p>
“原来如此。”</p>
若是曲直没有救那些人，或许他就会走向一条截然不同的世界线吧？</p>
曲直隐约想到了自己在昏迷前，所看见的那颗树。</p>
如果他触碰了那颗树，捅破了那层隔阂，究竟会发生什么？</p>
会像那个女人一样，结出某种果实吗？</p>
不，严格来说，那并不是果实。</p>
而是，某种肿瘤。</p>
那似乎便是天魔无中生有的力量根源，与其说是无中生有，倒不如说是，在某种更高维度下的力量传输。</p>
但，那究竟是什么？</p>
这个问题，曲直思索再多，也许都得不出答案，但他并不用自己一个人思考。</p>
“天魔……这是兽人巢穴的根源，你清楚这是什么吗？”</p>
曲直只向她们展现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所见所闻，一些猜想和幻觉基本没有说出口。</p>
即便如此，见识那血肉巢穴后，还是让这些魔女变了个脸色。</p>
“蜕变者。”</p>
中年妇女只是如此说道。</p>
因为对想法的控制不同，由芬来说，会透露出属于自己的理解，但由眼前的资深魔女来说，却只展现了这个词汇本身的含义。</p>
蜕变新生之人的含义。</p>
所以，曲直必须多问一嘴。</p>
“那是什么？”</p>
“你见过兽人与精灵吧？他们是灵界生物，而蜕变者，是介于灵界生物与人界生物的存在。”</p>
“蜕变者？怎么这种半成品的远远比寻常兽人还强？”</p>
曲直不禁反问道。</p>
“因为，他们与灵界连接在了一起，如果说让灵界与人界连接的通道，称之为间隙，那么每一个蜕变者，都是人形间隙……”</p>
——人形间隙。</p>
听到这个答案后，之前困扰曲直的所有困惑，似乎都有了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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