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陆天明身边，吧嗒一声，陆天明直接摔坐在地。</p>
端木斋低头去看。</p>
只见陆天明满身是血，只偶尔能从衣服褶皱干燥的地方，看出来是灰色袍子。</p>
急忙伸手去试探，还在喘气，只是晕了而已。</p>
再低头，发现陆天明的血迹洒了一地。</p>
便顺着血迹望向院内。</p>
这一望不要紧，差点没把他魂给吓飞。</p>
一把椅子打翻在不远处。</p>
而椅子的另一边，简直是尸山血海。</p>
残肢断臂，人头满地。</p>
画面跟书上描绘的地狱差不多。</p>
泛着黄光的灯笼随风摇摆，透着阴森刺骨的寒气。</p>
难怪烟柳巷遭了火灾，见不到巡检司的人。</p>
全在这躺着呢。</p>
“草，秀才，这是你干的？”</p>
端木斋吃惊道。</p>
陆天明回应不了，只有微弱的喘息声。</p>
与此同时，外面忽的响起锣鼓声。</p>
是打更人。</p>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p>
端木斋眉头紧皱，来不及多想。</p>
急忙起身将院门关上。</p>
接着把陆天明往肩上一扛，摸黑溜了。</p>
当当当——！</p>
包子铺响起敲门声，很急。</p>
“你不会翻墙啊？”风二娘很不爽的喊道。</p>
当当当——！</p>
敲门声更大了。</p>
吱嘎。</p>
门未完全打开，风二娘睡眼惺忪闷头埋怨。</p>
“痦子斋，你能不能行行好，放过老娘？明儿一早，我还要”</p>
话未说完，风二娘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p>
像铁器生锈的味道。</p>
她猛地睁开眼，就见端木斋扛了个人。</p>
后者像个偷狗的小贼般，东张西望进门后，快速将大门关上。</p>
“这这是谁？”</p>
肩上那人身形很熟悉，但是风二娘不敢认。</p>
“秀才！”</p>
端木斋把陆天明放下，拍打胸口喘着大气。</p>
那人脸上有血液干涸后留下的斑块。</p>
盖了大半张脸，要不是端木斋，风二娘压根不敢认。</p>
急忙拿起毛巾把那人脸擦干净，一看，果然是陆天明。</p>
“他这是咋了？”风二娘吃惊道。</p>
“不知道，可能杀了人。”</p>
“什么叫可能？”</p>
“我在世豪酒楼遇到他，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一百多号人，没见有喘气的，虽然他有很大嫌疑，但本能让我觉得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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