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比检察官看向李森，像是看穿一切地回道: “你想要他从今天开始不能再继续害人？” “不。” 她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 “如果是蓄意杀人，那么现在的证据远远不够。” “我会以诈骗的罪名去面见一支大陪审团。” “而专业法规部会在我面见陪审团的第一时间就吊销他的执照。” “等他的律师看到我们掌握的证据，他就只能认了。” “如果你们在此之后找到新证据，我们可以乘胜追击。” 她捧着咖啡又喝了一口，饶有信心地说道： “从我走进这间办公室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办法害人了。” 亚当点点头，接受理解地回道： “非常好。” 不过李森摸了摸下巴，眉头轻轻一皱。 李森觉得谢尔比有些低估对方的律师了。 有钱人请的律师可不是三脚猫。 鹅蛋脸的谢尔比看到李森皱眉，便出声问道： “你的警长现在怎么样了？” 李森听到这样的询问，摇了摇头回道： “也许定他杀人罪，我的警长会好受很多。” 李森相信汉克警长的态度与他差不多。 诈骗？ 这算什么罪。 谢尔比表情呆滞，没能接住李森的话语。 李森与亚当对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时间悠悠。 转眼又过去两天。 两天后。 汉克警长气势汹汹地走进情报组，直接来到谢尔比临时办公室大喊道： “你达成了协议？” “什么协议！？” 汉克警长声音之大，整个情报组办公室里的成员们都听见了。 众人默不作声，视线齐齐飘向那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谢尔比无奈地说道： “吊销一年执照” “五年缓刑” “140万罚金” 汉克警长听到这样的协议，又惊又怒地大叫道： “你在跟我开玩笑？” “连坐牢都不用？” 曾经解释过美利坚诉讼程序的基本过程。 那么，控辩双方一旦达成协议，法院便不再对该案件进行实质性审判。 仅在形式上确认双方协议的内容。 汉克警长对这样的协议实在难以接受。 他双手叉腰，气得满脸通红。 谢尔比看着气愤的汉克警长解释道： “你觉得这些病人想卷进庭审案件吗？” “拜托，她们是癌症患者” 汉克警长听到这样的话，气得大声咆哮： “我觉得这些病人想要的是公正！” 可是谢尔比也是针锋相对地大声解释： “如果迪恩败诉，他可以多年坚持上诉！” “但是那些癌症患者有多少人有这个时间耗下去？” 汉克警长完全没将这些话语听进去。 他脸红脖子粗地看着谢尔比定定说道： “他不仅仅是诈骗！” “他在谋杀她们！” 谢尔比也瞪眼看着汉克警长摊手喊道： “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证明！” “你有证据吗？” 汉克警长顿时沉默了下来。 谢尔比看到汉克警长沉默了，声音也低了下来： “法官建议我们基于证据接受这份协议。” “在你给我新的证据说服法官之前” 话语快速后，声音又戛然而止。 谢尔比看着汉克警长十分无奈地说道： “我无能为力。” 汉克警长听明白了最后这一句。 他甩头便朝办公室外走去。 办公室外，情报组所有人静静看着两位老板级人物在办公室里大声来往。 可惜，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汉克警长走出办公室后，双眸扫过每一位情报组成员。 他抬手摸过自己的脸颊，抑制内心的烦躁，却又想到了什么看向李森。 他朝着李森点点手指，便转身朝外走去。 李森将手里的笔放在桌上，朝着众人耸耸肩，跟上了汉克警长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警署。 来到警署门口后，汉克警长脚步停下，转头看向李森。 李森不明所以：“老大，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汉克警长严肃地看着李森，蓦地出声说道： “我需要你的帮助。” 李森很是疑惑：“什么帮助？” 这时，汉克警长吐着气期盼地问道： “我听埃文说过，你认识不少贵人，像青少年拘留所的总警监？” “或许，你和一些法官有关系？” 李森毫无犹豫地点头回道： “当然。” “我和几位州法官有点关系。” 小知识： 伊利诺伊州的州法官是终身制的。 美利坚有着终身制的法官，正是由于终身制，所以其关系链与权力十分大。 不巧，身为富裕世家，李森也认识几个州法官。 汉克警长听到李森这样的回答，心中大石骤然落下。 他没料到李森还真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 只见汉克警长看着李森沉声问道： “现在你知道是什么帮助了？” “你愿意帮助我么？” 李森聪慧地领悟汉克警长的意思了。 他转手拿出手机回道： “没问题，让我打个电话。” 汉克警长得到李森的肯定，松下一口气： “好。” “我欠你一个人情，李。” 打开电话的李森随意摆摆手： “小事，警长。” “这是我们的案子，对吗？” 汉克警长对迪恩的诈骗罪判处并不满意。 他要上诉再审。 如果此时法院的法官是自己人的话，多少会偏向汉克警长这一边。 画风就此一转。 来到一处偌大的宴会。 晚宴大厅的正门处留有金字标牌： “妇女健康改革庆功宴。” 宴会里的男人们身着剪裁精致的西装，风度翩翩，女人们则穿着华丽的礼服，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宾客们轻声交谈，礼貌有加，不时传来酒杯轻碰的声响和欢声笑语。 在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后，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将目光投向了餐厅中央的舞台。 舞台的中间讲台上，一身精致西装的迪恩瑞伯德正面带微笑，对着话筒侃侃而谈： “谢谢，谢谢大家。” “我这一生都致力于救死扶伤。” “但救死扶伤不仅仅在于找到合适的药物。” “不仅仅在于确立正确的治疗方案。” “而是更要与我们的患者建立有力的连系。” “永不放弃！” “让我们相信，完全康复也是有可能的！” 迪恩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晚宴大厅里，洪亮而充满力量。 听他那激动而坚定的声音，完全想象不到他才与检察官达成诉辩交易。 也想象不到一个被吊销执照的人，竟还能理直气壮地如此言语。 仿若与他发生的案件，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过一点罚金和一年执照罢了，迪恩根本不在乎。 他依旧站在这里，享受万众仰望。 而就在庆功宴餐厅里掌声雷动的时候。 不速之客到来了。 汉克警长带着李森和老埃文走进了宴会。 穿过一张张宴会餐桌，听着迪恩在讲台上医者仁心，李森默默地掏出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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