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安拍了他一巴掌，吩咐他把挂在桌旁的垃圾丢掉，“他基础好，成绩提高自然也快。”</p>
“也是，”吴果站起身，问周围人有没有要丢的东西，回头道，“俞秋，你之前在三中的成绩是不是也蛮好的？你基础打得确实好。”</p>
俞秋笑笑，转了下手中的笔，“好像是。”</p>
“这种事还有好像？”说完起身去教室外面了。</p>
俞秋趴在桌上，十几年前的事，他已经有些模糊了。</p>
高中的记忆大多也只记得高三最后一年，前两年只是有个大致记忆。他记得他在莞城三中的时候成绩确实不错，甚至高一时有很多次都是年级前十。上了高二后因为陈国为的原因和汪今的离世，成绩就下降了很多。</p>
所以当吴果说到云时初的时候，俞秋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p>
“怎么感觉云时初总是排在你下面？”</p>
吴果想了想，“上上次你班级第十他第十一，上次你第七他第八，这次你第四，他第五，这也太巧了。”</p>
俞秋没觉得巧，因为云时初他认识。</p>
不过后来云时初自杀了。</p>
从学校的五楼，那天风吹得很大，等俞秋赶到楼上时，云时初张开双臂，一跃而下。</p>
救护车和警车刺耳的鸣笛声在耳边被拉远拉长，俞秋喘着气，寒意顺着脊蔓延全身。</p>
***</p>
上辈子13年的冬天，同性可婚的政策也是在这个时候下来的。俞秋对江淮许那点喜欢似乎变得合理起来。</p>
对于俞秋来说，喜欢上江淮许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个认知让他抗拒又恶心，俞秋想，他好像变成另一个陈国为了。</p>
他尽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感情，正好他也擅长如此。</p>
可能他在演戏上实在是天赋异禀，他甚至很多时候连自己都骗了。他骗自己只是因为太缺爱，所以把江淮许良好的教养当作心动的锚点。骗自己只是因为内疚，他对江淮许才多了点关心。</p>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不会成为下一个陈国为，他不是同性恋，他对江淮许不是喜欢。</p>
他对江淮许可以是任何一种感情，唯独不能是喜欢。</p>
俞秋自卑又敏感，而江淮许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佐证他的想法。</p>
他也喜欢男人，和陈国为一样。</p>
14年二月份开春，他被班里一个长相乖巧的男生表白了。</p>
“你好。”</p>
那时班里已经没人，俞秋认出了这人是每次考试总坐在自己后面的人，好像叫云时初。俞秋把书塞进书包，仰头问：“有事吗？”</p>
云时初的脸一瞬间红了，结结巴巴道：“要……要一起回去吗？”</p>
俞秋摇头，“不了。”</p>
陈国为热衷于折磨他身边的人，即使只是和他多说了几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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