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是

一张圆桌，谈笑风生。大家举杯高饮，把酒言欢。 不过话里行间说的最多了就是这个小家伙儿，清丽可爱的小歌儿，帅气逼人的方墨舒，两个人看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佳偶。 宋母看着两个孩子，眼里既是欣喜又有些不舍，虽然现在小歌儿还小不会成婚太早，可终有一日是要离开自己。当初小小的一团软绵绵长成如今清丽可人的大姑娘，高兴的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 “琳姐怎么哭了？”曼姐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要离开我们，去组建属于自己的小家庭，到时候我们可就升级为爷爷奶奶了呢！” 曼姐倒了半杯酒端给宋母，“琳姐应该高兴才是，墨舒这孩子我看着挺不错的，和清歌也很般配，两个人交往交往，互相了解一下，挺好的。” “是，我只是有些难过我的小歌儿怎么就长大了呢，还长得那么快，还没有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就要嫁人了，呜，呜呜……” 宋母也就是柳若琳趴在曼姐怀里哭的特别伤心，“看来琳姐是喝多了。” “曼姐，我妈妈怎么了？”清歌有些紧张，“没事儿，只是喝多了，我送她回去，你们慢慢吃吧。” “伯母不要紧吧？” 曼姐摆了摆手，“不要紧，我送她回去，墨舒多吃点儿。” 曼姐扶着宋母回去，到了房间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宋母还在哭，眼泪止不住的。 “那个糟心的负心汉，我们柳家失事了他就等不及了，我还病着呢他就敢把人往家里带，天杀的呀，歌儿还那么小就被他赶出家门，那可是他的骨肉啊，呜，呜……” 曼姐给她擦擦眼泪，然后安抚性的拍拍她肩膀，“别伤心了，这是好事，再说清歌现在还小，即便成婚也要再等几年不是，琳姐担心太早了。” “小曼，我家歌儿多听话，多可爱，为什么她那个负心的爹不喜欢她，歌儿才十五岁啊，多好的年纪要退学打工挣钱给我看病，我这心那太难受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宋母就不说了，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曼姐无奈的笑笑，这母女俩是一点心机没有，人好的可怜，如果没人护着的话估计过得会很难。 算了，遇上她们是缘分，既然认可清歌当妹子，那就好好照顾她俩吧。 饭后两个人在大街上散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两个人信步闲庭，方墨舒牵着清歌的手，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生怕有人撞到。 “方墨舒，是不是明天早上你就会来接我上学？”清歌仰着头，看着高出她一头多的男人，“你会准时到海上接我的，对吗？” “是的，我会准时到达海上送你去上学，也会准时准点的接你回家。”男人摸了摸她的头。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们的关系是真的，也不好相信你真的来了。” “怎么了歌儿？”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方墨舒，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你真的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 “清歌，”男人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认真的看着清歌那双含水的明眸，“清歌，可能此时我说什么都不能打消你心里的顾虑，但是请你相信我会做到，从我认定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我永远的唯一，无论现在、未来如何，我都会尽一切的可能去保护你、守护你、爱护你，与你同生看日出日落，花山花海；同老我们共赴黄泉、执手奈何不忘此生。若是可以的话，清歌我想与你成为永生永世的夫妻，永远的爱人！” “墨舒，你……” “我只想与你一处，一路相扶，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清歌，我会等你，会一直等着你！”一双冷眸里此刻充满了爱。 他摸摸清歌的头，头发柔软蓬松，摸起来的手感好极了。 清歌的小脸害羞的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非常可爱。大大的眼睛此刻笑眯眯的，像只得逞的小狐狸，灵动又狡黠。 “笑什么，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啦，这可是你对我的表白哦！”大眼睛忽闪忽闪，“往日里都是在信里说的，嘿嘿，还是听你当面说的感觉最好！” “真是个小姑娘！”方墨舒宠溺的笑笑。 “走吧，天色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好吧！”小姑娘有些不高兴。 “等我忙完这一阵子，我再好好陪你玩儿如何？” “行，这是你说的，你要说到做到！” “好，我说到做到，等我有时间我会好好陪宋清歌好好玩玩儿！” “讨厌，说的那么正式，好像是我非得让你那么做似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方墨舒是自愿的，我愿意陪我的心上人，只愿她每天都能开心快乐！” “那就好，骗人是小狗！” “嗯，骗人是小狗，好了，咱们回去吧！”方墨舒牵着宋清歌的手转身向海上走去，两个完全没有察觉到跟在他们身后的人。 “快，快回去禀告少爷！”程府的小厮让另一个小厮回去禀告，另一个继续跟着。 程府，程大少院子。 “怎么样？” “少爷，小的刚才跟着，听到，听到……” “听到什么了，赶紧说呀，哑巴啦！”随行的副官急得直叫。 “你给我闭嘴！是你问还是本少爷问？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小厮吓得战战兢兢的，“听，听到，听到他们两个，两个交往半年多了……” “什，什么？交往半年多了？他俩处了？”程大少疯了，急得团团转，双手抓头，一边走一边说到:“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俩认识才多久啊，你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是不是？”双手拽着下属的衣领，使劲的晃动问着，“是不是你听错了，他们俩才认识多久啊，说呀！” “少爷，小的真的没听错啊，他俩都牵手了，那个姓方的牵着宋清歌的手，还跟她表白了，对了，还说姓方的经常给她写信！” “真是臭不要脸的！连本少的女人也敢碰！姓方的，你等着，本少要弄死你！去，再给我查他，我就不信查不到你！” “是，少爷。” 小厮下去后，程大少一屁股深深地坐下，双手抓头，眼睛瞪得非常大，嘴里自言自语，“你等着姓方的，你等着！”“清歌，为什么啊，我那么喜欢你，那么想跟你做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会选择他呀，我差哪里了，我比他哪里差？” “他就是个野小子，有我长得帅吗，有我风流倜傥吗，你，你……” “少爷，少爷，您，您别气了，咱们想办法就是了！”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还能想什么办法？”程大少绝望了！ “哎呀少爷，他们只是疗养而已，不还没结婚吗，就算结婚又能怎么样，只要少爷喜欢，绑来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不还是少爷的嘛！”副官给他出主意。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们又没结婚，就算结婚了又能怎么样！” “还是你想的周到，对，把她变成我的人不就得了嘛，哈哈哈……”刚才的颓废一扫而空，转眼就兴奋的大喊大叫。 “对，本少要想个办法把人弄到手，可不能让她再被别人迷惑了！” “少爷是该想个好办法，现在海上对宋清歌的看管非常严，我们不好下手，得挑个人手少、时机非常恰当的时候动手！ “最好还不会让人发现的情况下把人弄到少爷的院子里，这样就她跑不了，那少爷不就可以……嘿嘿！”副官猥琐的搓了搓双手。 “果然那，你这个老狐狸真够狡猾的，不过少爷我喜欢，赏！ “谢少爷，为少爷排忧解难、鞍前马后是小的的职责！” “行了，今儿个爷高兴，走，请你们去酒馆喝酒去！”程大少抓起衣服就往外走，副官一步一步的跟着，突然，程少站住转身，对着副官说到:“那个姓方的上次没查到他的消息，这次去北城查，务必要查到！” “是，少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少爷期待！” “走，喝酒去！” 这边方墨舒把清歌送回海上，在门口道别时察觉有人跟踪自己，他拉着清歌的手，对她说:“回去吧，好好休息，明早七点半我过来接你，早点休息，小歌儿。” “好吧，那你记得明天早上来接我，如果你七点半没有出现的话，我会生气的哦！” “好，绝对不会迟到的，快去吧！” “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方墨舒！” “晚安，我的小姑娘！”方墨舒注视着清歌回去的身影直至转身不见。 方墨舒这才转身离开，他快速的往前走，然后突然向左边的胡同转去，躲在一个堆起来的箱子后面，跟踪的人现在方墨舒站着的地方四处张望，发现把人跟丢后气的直跺脚，然后向前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方墨舒才从箱子后面走出来，奔着和在津海继续调查的同志汇合。 到了汇合的地方，“少爷，你怎么来这么晚，不会是和宋姑娘约会吧？”下属打趣方墨舒。 “行了，就是约会去了，怎么的？” “呦，不是上次害羞那样了哈，这是大方承认了？” “你们这些单身人怎么会懂有有爱人的感受！” “这就炫耀上了？真是的，我们这些单身人士怎么会体会得到有爱人的滋味呢，是吧，哈哈哈……” “行了行了，别笑了，说正事！” “我刚才回来时被人跟踪，被我甩开了，看来我们的事情被人察觉了。” “跟踪的人大概是什么样的人？”下属收起一脸嬉笑。 “跟踪方式太为粗略，很容易被人发现。” “有可能是不是不是跟踪你的，你只是被牵扯的？” “你的意思是……” “我有种感觉，跟踪你的应该就是程家的那个，被你弄进军营里半年多了，这回来了有些不该有的心思就又被勾出来了呗。” “今天清歌下学就被程天荀骚扰，若不是宋伯母和海上的人在，估计清歌很可能被抓走。” “有些人就是贼心不死，得不到的就一直在惦记，你最近最好看紧宋姑娘，保护好她，程家那个又不知道想出什么幺蛾子呢！” “嗯。所以我们的尽快了，早点铲除程家，在战争打响之前彻底解决！” “对呀，解决了程家的那个麻烦宋姑娘才能安全嘛，你才能安心上战场！我说的对吧，方大少帅！”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别嘛，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老杨啊，你快闭嘴吧，一会儿少帅生气小心揍你！” “切，我会怕？对了，差点儿忘了说正事。我上个月查到两件事，这两件事也算比较重要！” “什么事？” “两件事都跟陈国庆有关，第一件是和海上那个漂亮老板娘有关的。” “和白曼有关？” “嗯，她先生你们知道吧？” “纪成予？” “对，纪成予是被程国际来津海任职时在路上弄死的。” “怎么回事？” “纪成予是青城纪如海的最小儿子，青城纪家上代的家主纪如海有一个正妻，十个小妾，纪成予是纪家最后一个小妾生的孩子。后来纪成予和白曼结婚与纪家断绝了关系。” “纪家第三个小妾黄姨娘深得纪老爷子也就是纪如海的宠爱，连带着生的庶女也深得纪老爷子的宠爱。” “这跟白曼有什么关系？” “急什么，你听我慢慢说！” “纪成予的这个亲姐本来是要嫁给洛城刘将军的庶子刘志豪做正室夫人的，当时程国际还在洛城任刘家军上校一职，结果有次这纪五小姐订婚后受邀来洛城刘府做客，被刚好在刘府和刘府大少爷鬼混的程天荀看见了。这一见就了不得了，他一眼就相中人家了，回家之后吵着闹着非要纪五小姐，他父亲听了当时就揍了他一顿，让人严加看管也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 “然后被人知道了是吗？” “要是只是知道的话程国际可来不了津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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