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留步。”</p>
蔡莛唤住准备折返的刘全。</p>
“蔡大人，可还有何吩咐？”刘全一脸笑意。</p>
“就是本官有一事需请总管大人指点一二。”蔡莛态度十分谦虚。</p>
刘全心里呵呵，这蔡大人可真是变了不少，之前对他们这些太监可一惯没有好脸色</p>
“不敢当不敢当，蔡大人为陛下办差，可谓是殚精竭虑若有需要奴才的地方，尽管开口。”刘全照常将位置摆得极低。</p>
“此案毕竟涉及苏家，不知宸妃娘娘那，是个什么章程？在下愚钝实在不解陛下深意啊？”蔡莛试探问道。</p>
“这个，大人既然问起，奴才就斗胆说上两句？”刘全适时地表现了一番犹豫。</p>
蔡莛自然顺势请刘全不吝赐教。</p>
“大人也知上回秦家一事在前朝掀起的波澜，搅地后宫也不得安宁。这前朝后宫本就不能混为一谈，这些入了宫的主子娘娘先是陛下的妃嫔，然后才是谁家的女儿蔡大人，您说呢？”</p>
蔡莛看着笑容满面的刘大总管，陷入了沉思</p>
陛下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要牵扯到后宫？也就是不要波及到宸妃娘娘？</p>
蔡莛谢过刘全，然后想了一路。</p>
临出宫门时，终于得出结论：陛下目前还不想动宸妃娘娘。</p>
至于什么原因，就无须他去揣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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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看着蔡莛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p>
蔡大人还不算太迟钝，尚且晓得从他这里探问要当真就这么回去了，他还得自己想法子暗示一番。</p>
蔡莛是白白脑补了一场，陛下意味深长的那句话，本就没指望他听懂。</p>
也就是让蔡莛心有疑虑，再借着刘全的口探听罢了。</p>
这一番操作，本就是君臣主仆间的默契，不是深谙帝心的朝臣，哪个能光凭一罐“茶叶”体会上意呢？</p>
也就蔡莛，脑补一箩筐，最后得了个“无解”。</p>
上回秦家之事已然波及到皇后，虽然最后得以化解，但皇后娘娘也吃了不少苦头。</p>
宸妃嘛就不是个能吃苦的，陛下免不得要多费心些。</p>
刚刚听到陛下对西南圈地案的打算，刘全都不免倒吸了口凉气。</p>
着实是有些狠了，就算苏家家产丰厚，但这回也免不得要被扒下一层皮</p>
之前看着陛下频繁厚赏宸妃娘娘，他在心里还颇有微词</p>
如今看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p>
刘全摸了摸早间宸妃给他的“贿赂”，整整十颗金花生，顿觉有些烫手。</p>
苏氏女人都没了，事儿自然也办不成了。</p>
看看时辰，恐怕玉华宫那边已经有人去报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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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皇帝又阅览了一遍蔡莛的折子。</p>
“陛下，蔡大人那边妥了”刘全躬身道。</p>
皇帝轻嗯了声；“玉华宫那边可有动静？”</p>
“苏家遣人报了丧事，紧接着尚宫局也去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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