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闻言转过头,刚好对上莫东的下巴。</p>
莫东没有退,反而更进了一步。</p>
他身上的气息打在她的身上。</p>
应该是出去找她了,还带着外面的凉意。</p>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再一次问路清,有点焦躁,轻轻闻了闻她的鼻尖,“喝酒了?”</p>
“喝了一点。”</p>
路清往后退,又转过头,指了指门,“麻烦开一下门。”</p>
莫东没吭声,把门打开。</p>
路清现在的状态还好。</p>
因为酒也喝得不多,走了那么远的路,酒气也消散了不少。</p>
她直接走了进去,换鞋。</p>
门里的灯光暗暗的。</p>
只开了两个壁灯,莫莉和老太太大概已经睡了吧。</p>
路清进了房间,才把外套脱了。</p>
莫东跟过来,关上门,凝视着她。</p>
“和你同事去哪里了?”</p>
“就……去吃了个夜宵。”</p>
莫东站在门背后,也没逼近,就那样站得远远的,但语气带着质疑,“夜宵除了啤酒,白酒,没有威士忌。”</p>
路清眼神慌忙躲闪。</p>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p>
“那个……她带我去里面喝了一杯,严格说来,是喝了半杯,我没喝完。”</p>
他这才向她走过来,“你去见了谁,做了什么,我的确没有权利管你,但你编个谎也要有逻辑一点。”</p>
路清正眼看他,碰上他直勾勾的目光。</p>
问他,“莫东,我们一起聊聊,行么?”</p>
“聊什么?”</p>
他停住脚步,站在离路清一米之外。</p>
“你的过去。”路清吞了吞口水,“全部。”</p>
莫东眼底有不明的波澜,但很快就消失了。</p>
取代而之的,是淡然的神色。</p>
“出去这么一趟,你见的不是你的同事。”</p>
“是同事,但在他们面前,我提不出口,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你。”</p>
“你以为,我是因为林小艾,才从来不提男女朋友的事?这名分,你想要吗?”</p>
名分……</p>
这根本不是重点。</p>
路清摇头,“不想,我只是想知道,毕竟我们睡了那么久,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和我睡一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应该知道吗?”</p>
“你今天晚上到底去见了什么人?苏长存么?”</p>
路清吃惊。</p>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p>
但她不想暴露,“不是……我突然想到的。”</p>
“你身上的味道,是我和长存经常喝的酒,这酒的味道,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手抄进兜里,冷得像一尊雕像,“所以你在他那里,了解到了我的什么?了解到,我从前只是一个杀人犯么?”</p>
路清张嘴,却说不话来。</p>
他什么都知道。</p>
她抓紧床单,有点后悔了。</p>
为什么这么好奇,非要去见苏长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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