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你会打架，物理说服也是很好的解决方法……”</p>
——“不过看表情，你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结果吧？”</p>
他……当然不喜欢这样的结果。</p>
用武力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过他这一点。</p>
只有在面对那些道理讲不通，或者根本已经威胁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人，他才能毫无保留地挥出自己的拳头。</p>
否则，在发现自己对凌耀可能存在某种尚不明朗的误解时，他也不会主动把手头的那些调查结果交给对方。</p>
其实他当时想的，并不是让凌耀去调查当年的事。</p>
就像某只咸鱼在他不知情的内心想的那样，他并不相信凌耀。</p>
哪怕他心中有了些许动摇，但那绝不足以改变他对凌耀的态度。</p>
能做出“那些事情”的人，并不值得信任。</p>
因此，事实上，他只是想看到凌耀对此的反应罢了。</p>
无论是凌耀用嚣张态度，质疑他调查结果的真实性；</p>
还是故作懵懂，强调自己的无罪和不知情；</p>
或者把他赶出去，痛骂凌霖晗此举不过是对自己的栽赃陷害；</p>
再或者干脆直接承认，然后明目张胆地继续对他的报复……</p>
总之，只要凌耀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他不介意把它放大到最大去看待。</p>
然后继续坚定自己原本的观点</p>
——那个家伙根本不是无辜的。</p>
他的确对凌耀抱有成见。</p>
他就是希望凌耀罪有余辜。</p>
否则，他这么多年为之努力的结果，这么多年为之奋斗的目标，这么多年所仇恨的宿敌……</p>
难道都是错的？</p>
但是那天他所听到的，所看到的……</p>
难道这些人早就知道自己躲在房梁上，一切都是对他演的戏吗？</p>
——“眼睛看到的，可未必都是真的。更何况你甚至连亲自用眼睛看都没有看过。”</p>
这也是凌耀对他说的。</p>
而只是这样一句话，凌霖晗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联想到很多人、很多事。</p>
这让他不仅背脊生寒。</p>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现在连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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