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子有精神病

眼见平日里疯癫的秦川护着苏秀云，陈家三口人勃然大怒的同时，冲着对方恶语相向。 鄙夷的目光在陈曼丽眼中闪过，完全就是瞧不起的样子。 “哎哟，你个废物还长能耐了，要是有种的话，怎么让人踹坏了卵蛋，狗屁都不是。” 孙桂枝更是满脸凶恶的叫骂，十足泼妇作风。 “死太监你逞什么能，老头子别手软，连小疯子一块揍，让他多管闲事。” 本来看到秦川怒目圆睁的架势，陈富贵有些发怵，觉得与往常不一样，好像神志清醒了。 然而，听了老婆和女儿的话，不由得恶向胆边生。 一个无依无靠的疯子而已，有什么可忌惮的，打残了也没关系。 “尼玛的小崽子，让你狗拿耗子，老子弄死你。” 随着老家伙恶狠狠的咒骂出声，使足力气，抡起另一只拳头砸向秦川面门。 却没打到人家，反被一记耳光重重扇在脸上。 “嗷！” 惨叫声中，陈富贵身形踉跄着退后，噗通摔倒在地。 半边脸肿的如同猪头，口中吐出血水，还有两颗大牙，疼的一个劲咧嘴。 “小疯子，你居然敢打我？” “老犊子，你再敢动秀云嫂子一下，我要了你的老命。” 秦川黑着脸骂了句，陡然上前一步，气势凶悍宛若猛虎。 吓得陈富贵连滚带爬的往后去，一不小心摔入水塘里。 狼狈不堪的喝了几口臭水，双手来回扑腾，拼命挣扎着，惊恐不已的呼救。 “咕噜咕噜……救命啊，我不会水……快点拽我上去。” 岸边的娘俩万分焦急，孙桂枝慌忙来到近前，伸出手臂试探着去拉老头子。 却根本够不着，唯有歇斯底里的尖叫。 “死疯子，你还不快点下去，把我男人弄上来，老娘饶不了你。” 看着老家伙如同落水狗，秦川一脸的幸灾乐祸，很解恨的回应。 “活该，老不死的自己掉下去的，关我啥事。” 陈曼丽气急败坏的尖叫，“都是被你给吓的，我老爸要是淹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就得给他偿命。” 秦川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有恃无恐。 “老子有精神病，谁不知道我是疯子，你有能耐告我去。” “你……” 陈曼丽心知肚明秦川铁了心看热闹，根本不会出手救人，无奈之下，只能甩掉高跟鞋快速上前。 母女俩一上一下手拉手去够陈富贵，同样没能奏效。 多亏苏秀云跑到院子里，捡起一根长竹竿回来，不计前嫌的递向水中的公公。 “爸……你快抓住了。” 已经快不行的陈富贵慌忙用手抓紧了，三个女人的齐心合力，终于把他弄到岸上。 老家伙跪在池塘边，哇哇的吐着青绿色臭水，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孙桂枝眼里涌现仇恨的目光看向秦川，撒泼叫道：“小兔崽子，老娘跟你拼了！” 倚仗着自己是女的，张牙舞爪的扑过去。 算准了秦川不敢动手打她，否则非把对方讹的裤衩子都不剩。 忽然，一道黑影从院内的柴垛里钻出来，飞快的穿过篱笆墙空隙。 这是只半大的黑色土狗，为秦川捡回来的流浪狗，瘦的几乎皮包骨。 却非常凶狠，倏地窜到近前，猛地一口咬在孙桂枝腿肚子上。 伤口鲜血淋漓，疼的泼妇妈呀一声鬼叫，惊慌失措的往后闪躲，用力把黑狗甩开。 秦川见状眉开眼笑，故意拍手喊道：“咬得好，咬得妙，咬得王八婆子嗷嗷叫！” 小黑跑到主人身边，冲着陈家三口人汪汪叫了两声，俨然蓄势待发的架势。 孙桂枝不敢再过来，唯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启讹人模式，咬牙切齿的咒骂。 “该死的小疯子，养的狗也是疯狗……你的狗把我给咬了，老娘跟你没完，赶紧拿一万钱来，不然让你吃官司蹲监狱。” 秦川面露憎恶神色，冷冷的道：“死老太婆，你给我听好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马上给我滚。” 曾经的疯子竟然变得如此强势，让陈家人恼恨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陈曼丽画着浓妆的脸涨成了紫茄子，脂粉都遮掩不住，恨恨不已的叫嚣。 “好你个秦川，跟我耍横是吧，你给姑奶奶等着，看我怎么找人把你弄残废。” 秦川满脸不屑地道：“可以，老子等着你。我警告你们，再敢逼迫秀云嫂子进城当小姐，别怪我不客气。” 孙桂枝怒道：“你别逼人太甚……我们家为了娶这贱女人花了十万彩礼钱，她刚过门就克死我儿子，娘家不给退钱，贱货必须想法子挣钱还给我们，天经地义。” 苏秀云只能含泪解释，“妈，不是我家不还钱，我妹妹得了重病借了许多外债，现在根本无力偿还……” “你给老娘闭嘴，废什么话，总之十万块钱彩礼不能打水漂，你卖身也得还。” 面对着婆婆的百般刁难，苏秀云流下委屈的眼泪，却不敢哭出来，唯有无声抽泣。 我见犹怜的样子让秦川心疼不已，不假思索的道：“不就是十万块钱吗，一个月之内，我还给你们，不许你们再为难她。” 苏秀云身躯颤了下，更是泪眼朦胧，万万没想到，家徒四壁的秦川为了解救她，不惜揽下巨额债务。 孙桂枝则是嗤之以鼻道：“你小子穷的叮当三响，这么多钱你拿命还啊，装什么大尾巴狼。” 秦川冷哼道：“那就不用你管了，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把钱还上，让秀云嫂子离开你们家，彻底获得自由。” 事到如今，孙桂枝也顾不得许多，生怕被狗咬得上狂犬病，催促女儿赶紧领她去镇上打疫苗。 陈曼丽狠狠瞪了秦川一眼，开车载着母亲离去。 由于陈富贵浑身恶臭，陈曼丽生怕把车子弄脏，干脆丢下父亲不管了。 看着老婆女儿远去，陈富贵没了倚仗，吓得脸色青白，不免浑身颤抖， 低声下气的冲着秦川说道：“小川，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打骂儿媳妇了，你放我走吧。” 听到秦川骂了一声滚，老家伙方才忍着剧痛起身，一瘸一拐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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