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正无休止的咒骂着，没想到司晏清丢了个车钥匙过来。 </p>
“自己开车走，明天停在集团车库。” </p>
“行行行！” </p>
刚刚她怨气比鬼大，现在立刻堆满了笑容，开开心心接走了他迈巴赫的钥匙。 </p>
程时安走了，吴妈还在那倚老卖老的说自己多辛苦，程时安难伺候脾气大。 </p>
司晏清的脸越来越沉。 </p>
“把这些人，挨个分开，仔仔细细的问，我要听真话！” </p>
“是，先生。” </p>
其余佣人都被赵瑾带下去了，吴妈面白如纸，半晌说不出话来。 </p>
“先……先生……” </p>
她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p>
“我……我其实……我是做得不对……” </p>
“你不用说了，我想知道的，我自然会知道的。” </p>
司晏清声音平波无澜，听得吴妈心头发颤，这是她手里养大的孩子，脾气秉性她最了解，说一不二，为人冷厉无情，杀伐果断。 </p>
他虽然重感情，但绝不会被感情所累。 </p>
很快，赵瑾就撬开了那些人的嘴，问出了不少东西。 </p>
他让吴妈苛待程时安，也只是让她别把程时安当女主人，不用太客气，小小刁难。 </p>
一开始吴妈的确如此，做事有度，还是有佣人的样子的。 </p>
但后来发现程时安几次告状，司晏清都故意为难她，偏向自己。 </p>
吴妈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变本加厉。 </p>
不给做饭，不给收拾屋子。 </p>
这也就罢了，上次程时安真的病重，120都到家里了，她们没人知道程时安病重。 </p>
他打电话问吴妈，吴妈还撒谎。 </p>
他让吴妈买补品给程时安，让她养身体，可那昂贵的补品程时安一口没吃到，全都进了吴妈的肚子里，还栽赃诬陷程时安偷燕窝，将屋子搜查个遍。 </p>
程时安是不堪受辱，刚出院，身体还没养好，就连夜离开了清苑。 </p>
监控也是吴妈擅自做主撤离的，是怕司晏清查监控，她怎么会让监控拍下自己的恶行呢？ </p>
其余佣人也饱受其害，她们是司家买来的佣人，却是来伺候吴妈的。 </p>
吴妈苛待打骂佣人，还偷盗家里的东西，偷偷变卖接济家里。 </p>
赵瑾还查到了程时安深夜离家的视频，一个人站在路口等了很久，打不到一辆车，不得已求救周野。 </p>
他定定看着屏幕里那个清瘦单薄的身影，提着半人高的行李箱，孤独落寞。 </p>
她拿起手机又放下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p>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想给自己打电话？ </p>
司晏清想到这，心脏狠狠堵了一下，钝痛的感觉蔓延全身。 </p>
他将平板放下，看向脚边的吴妈。 </p>
“我竟不知，现在清苑你当家做主。” </p>
他居高临下，声音像是从深渊而来。 </p>
吴妈抖成了筛子。 </p>
“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也是为了给你鸣不平。她当年那样对你，我心疼你……” </p>
“清点一下，吴妈这些年吃进去多少，我要她全都吐出来。苛待主人家，偷盗成性，这些去牢里说去吧。” </p>
“所有佣人全部赶出去，别让我在帝都看到他们。” </p>
司晏清发话。 </p>
“先生……不要啊，我一把年纪要去坐牢，我吃不消的。先生，你就看在我照顾你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先生网开一面。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p>
“网开一面？这不算吗？否则，你现在早就死了！任何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人，都死无全尸！” </p>
他抬脚，踩在了吴妈的肩上，将她抬起要乞求的身躯，一点点压了下去。 </p>
他对吴妈仁至义尽。 </p>
他知道她老了不中用了，可依旧留着，高薪聘请。 </p>
重活累活，也从不让她干，指挥一下就行。 可她，倒是出息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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