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曜沉吟了半晌，喃喃开口：“还是有点膈应……我还是再洗个澡好了……”</p>
二人一起走进宿舍，关上房门。</p>
副本第二天正式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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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人准时来到袁士言办公室。</p>
袁士言表现得一如往常，看来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被黎清和宫曜调查了个底朝天。</p>
他展开今日值班表，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面色惨白的闫明一眼：“这个夜班，看来是必须得上了。”</p>
黎清和宫曜，早班。</p>
陈漠与闫明，晚班。</p>
闫明下意识看了宫曜一眼。</p>
宫曜这次却没有开口提出更换。</p>
陈漠察觉到闫明的想法，冷笑一声：“你自己害怕就想着让别人送死？哪有这么好的事情。”</p>
闫明硬着头皮道：“没……我不是这个意思……”</p>
他就是想了那么一下。</p>
但真要让他说出口，他也是没这个脸皮的。</p>
陈漠翻了个白眼。</p>
她无言以对片刻，又补充：“夜间诊疗失败虽然是触发厉鬼杀人的条件，但那些东西并非不可战胜的。你晚上要是真惹了事，来隔壁找我，知道吗？”</p>
闫明连连点头：“知，知道了。谢谢你……”</p>
袁士言推了下眼镜，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目送四人一起离开办公室。</p>
早晨的工作十分清闲，只有三个病人。</p>
黎清略微计算了一下，白班和夜班的患者数量差距如此悬殊，如果每次都避开夜班，那七天后玩家肯定是无法拿到100分业绩的。</p>
宫曜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p>
中午吃饭时，他特意将这件事提醒了一遍。</p>
——没办法，闫明实在是太害怕了。</p>
但按照宫曜的经验，比起留有余地来说，如果一件事情非做不可，那闫明这种玩家反而心理会好受一点。</p>
所谓早死晚死都要死。</p>
陈漠却有些心不在焉。</p>
直到宫曜轻轻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陈漠才突然回过神来。</p>
她先看了一眼黎清和闫明，然后才犹豫着开口：</p>
“我今天早晨调查了档案室……”</p>
“有什么发现？”</p>
“我看到了一些照片和奖章。”</p>
她抬头看着对面的宫曜，眉头微皱，压低了声音。</p>
“里面有一张……你的照片。”</p>
宫曜一愣。</p>
她拿出手机，调转屏幕。</p>
老旧的荣誉墙上，相框已经积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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