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已经解决了。</p>
宫曜沉默片刻，突然有点好笑地开口：“是他解决了麻烦，还是麻烦解决了他？”</p>
黎清一副“说了你又不高兴”的样子，宫曜心里便有了大致的猜测。</p>
“麻烦解决得挺好。”</p>
宫曜从黎清手里接过拖把，自觉拿去清洗。</p>
黎清一怔，无意识地跟着宫曜走到卫生间门口，盯着他把拖把上的血迹洗掉。</p>
然后他才开口：“等你们离开这个副本后，我的工作就结束了。我启动了提前中止程序，明天一早，你和陈漠会收到提前调离的通知。”</p>
这下轮到宫曜愣了。</p>
他动作顿了顿，把拖把放在门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微微低头看着黎清：“这么快就结束了吗……”</p>
“……”黎清转过身，与他拉开距离，坐回床上，面无表情道，“如果不是副本误放了你们进来，预计可以结束得更早一些。”</p>
宫曜失笑：“这回可就不怪我了。”</p>
“嗯，这是我的过失，”黎清认真道，“不会有下次了。”</p>
宫曜在他对面坐下，身体前倾，看着黎清的眼睛，然后弯起嘴角：“是吗。可我总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p>
黎清微微皱了下鼻子，对这个判断不算满意。</p>
宫曜不以为意，轻轻笑了起来。</p>
于是黎清便垂下了眼，避开他的目光，拿着更换的衣物走进浴室。</p>
或许因为这是工作已经结束的副本最后一夜，黎清感受着热水让皮肤渐渐回暖的温度，职业生涯以来难得放松了下来，连大脑运转都变慢了不少。</p>
他在热水下待了很久，没想到出来时宫曜仍清醒着，甚至拿着毛巾，做好了给他擦头发的准备。</p>
黎清还没有反应过来，头发就已经被一双大手隔着毛巾擦拭起来。</p>
他脑袋跟着左右晃动半晌，终于开口：“你上次说，我帮你们解决副本的问题，九曜就欠我个人情。”</p>
宫曜动作停了停，俯身侧着脑袋看他：“嗯哼。怎么，这就想好要我做些什么了？”</p>
黎清“嗯”了一声。</p>
宫曜：“来吧，说说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管理员大人的？”</p>
“不用做什么，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p>
“乐意效劳。”</p>
“我听说过玩家之间存在一些公会之类的团体。九曜是你的公会？”</p>
“嗯……可以这么说。”</p>
“你和你的手下，陈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D级副本？你们能从中获取到什么利益？”</p>
黎清顿了顿，仰起头，冷淡的眸子盯着宫曜，补充道：“这应该不是单纯的‘义举’能够解释的。在死亡副本中，人类并不慷慨，更不无私。如果无利可图，那么谁也无法将一群人聚集在一起。”</p>
宫曜低头与他对视，眼里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意：“你就想知道这个？”</p>
黎清眨了眨眼。</p>
“好吧，确实不是单纯的‘义举’。”</p>
宫曜将毛巾收好，然后挨着黎清坐了下来。</p>
“‘九曜’是一个玩家互助组织，我们吸纳有能力、但不丧尽天良的玩家加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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