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垂下眼，下意识盯着宫曜露出手套外的修长手指。</p>
“我在弗的通晓过去能力里，‘看’到了回春诊所。”</p>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喃喃道：</p>
“我听到我们的对话，我帮你将记忆数据化，分别藏在一些副本里。我……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p>
黎清重新抬眼，看向宫曜的脸。</p>
“我们真的……曾经是朋友吗？”</p>
宫曜长长出了一口气。</p>
然后他重新张开手，握住黎清近在咫尺的手指。</p>
“是的，我们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p>
“亲密无间。”黎清轻声重复这个词。</p>
他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和这个词语扯上关系。</p>
手指相触的地方传来不容忽视的暖意，黎清的目光下移，看着自己被宫曜的手完全拢住的手指。</p>
“是无需征得同意、就能随时握手的亲密无间吗？”</p>
宫曜笑了笑。</p>
“可能没有到这么亲密，也可能比那种关系还要更亲密。”</p>
黎清微微蹙眉。</p>
“我不理解。可以解释一下吗？”</p>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他弯着唇角，专注地盯着黎清的脸，“或许你自己记起来会更好……但就算想不起来，那也没有关系。”</p>
这并不会让黎清放心。</p>
他更好奇了，微微向前凑去：“那么我在被格式化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p>
“唔……”宫曜想了想，道，“确实没什么变化。”</p>
然后他笑了起来：“不然我怎么会第一眼就觉得你很亲近、很熟悉呢？”</p>
黎清沉默片刻，然后道：“那么看起来数据损失没有很严重。还行。”</p>
门又突然被推开。</p>
“小黎老师，我想查阅——”</p>
陶乐乐的话在看到黎清和宫曜交握在一起的手时戛然而止。</p>
陶乐乐：“……”</p>
陶乐乐的弹幕：</p>
【？？？？？？】</p>
【原来你们关了直播背着大家在谈恋爱！？？】</p>
黎清丝毫不知道陶乐乐的弹幕突然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抬眼看向陶乐乐，微微偏头：“查几号？”</p>
“A……A-024……”陶乐乐小心看着他老大的表情。</p>
——宫曜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带着一如既往的从容微笑。</p>
黎清这才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找出一份资料，递给陶乐乐。</p>
陶乐乐：“谢……谢谢……”</p>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最尴尬的怎么变成了他？当事人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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