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则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但你不是九曜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对吗？”</p>
黎清不置可否，只说：“但如果在你和宫曜中选择一个结盟的话，我会选择宫曜。”</p>
安雅不以为意：“我知道。但这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邀请~至少现在月冕和宫曜并非敌对关系，我们可以合作共赢，就像上次副本里那样。”</p>
黎清静静看着她的眼睛，然后道：“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我不会拒绝任何合理的求助，无需特别达成结盟关系。”</p>
“是么。”</p>
安雅随口应了句，显然并不十分相信他说的。</p>
她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来：“月冕一直十分珍惜优秀的人才，我的话始终有效，你可以慢慢考虑。”</p>
接着她不再纠缠，也不等黎清的回答，快步走出办公室。</p>
黎清喝了口热茶，半垂下眼睫，没有看弹幕的议论。</p>
直到五分钟后，宫曜又敲门走了进来。</p>
“一堆人找我告状，”他说，“说我被挖墙脚了。”</p>
黎清不以为然：“我不是谁的墙角。”</p>
“是的，我知道。”宫曜也在他对面坐下。</p>
“你也是代表九曜来招揽我的吗？”黎清问。</p>
宫曜挑眉：“当然不是。你是我个人的好朋友，这就够了，不用受到什么组织名头的限制。”</p>
接着他笑了起来：“在这里看全景直播，你不介意吧？”</p>
黎清还能说什么。</p>
他默默让开一点，等宫曜把椅子搬到身边，一起看着屏幕。</p>
展厅灯火通明，还未到展出的时间。</p>
安雅、陶乐乐、关艺、叶君和季泉已经来到展厅等待。</p>
安雅正在安排策略，陶乐乐很给面子地认真听着，而九曜“前辈”都如此做了榜样，叶君自然不会出言反对。</p>
于是五人一时之间都以安雅为首。</p>
宫曜懒散趴在桌子上，问：“你觉得安雅这个人如何？”</p>
“我更了解的是那个作为‘演员’的她。但她现在的样子，和处于剧本中时很不相同。”</p>
黎清思考了一下，道：“比起你来说，安雅才更符合一个副本高级玩家的范本。”</p>
宫曜赞同地点了点头。</p>
“月冕的上一任会长，和我曾经有一点摩擦，”他说，“再加上大公会之间难免会有利益争夺，而九曜对普通玩家的救助有时会影响其他公会的……”</p>
他想了想，找到一个适合的词：“开价？嗯……因此月冕和九曜一直处于一种不算友好的关系，我们也已经习惯了。”</p>
“直到安雅上任副手？”</p>
“对。在她掌握一定话语权之后，月冕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p>
黎清点头：“至少她不排斥和你合作。我推测她想要与我结盟，也是为了和九曜缓和关系的第一步。”</p>
宫曜没有说话，显然也已经推测出安雅的目的。</p>
黎清偏头看他：“你怎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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