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Q

可不能再这样那样去掏耳朵啦！ 不能！ 对，不能！ 语秋是这样告诉她自己的。 也是这样说给向北听的。 左三听到了这里，在还未来得及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或病变的问题；于里面的人来说，却是需要对之引起足够重视的问题。”发表他自己的想法时，便又听见语秋、向北之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话。 于是，左三只得在心里简短的跟他自己说了句“看来在十千山看守所里呆着，一切都会显得很不容易”后，然后盯着向北的眼睛，继续从向北的眼睛里去听、去读语秋和向北之间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对话。 最近，牙疼得更厉害了。语秋说。 牙疼？向北问。 是的，牙疼！ 不止是牙疼，还有牙口不好。 牙口不好？ 是的，牙口不好！ 除了甜的，遇见什么都好像很敏感…… 而甜的吃了，反过来却又加重了牙疼和牙口不好的敏感。 都敏感？ 嗯！嗯！ 在去到十千山看守所之前，牙就开始疼了，牙口的不好就开始很敏感了。 去看医生了吗？ 去看了。 不过，在去大医院看医生时，听医生说要大修，就避退了回来，然后去找了一家私人牙医诊所看的。 在这家私人牙医诊所，语秋她自己很情愿的医了一段时间，觉得还是有些效果。 有些效果？ 是的，有些效果！ 在去到这家私人牙医诊所时，牙还不是疼的明显，明显的主要是牙口对冷的东西特别敏感，敏感得都快要叫人忍受不住了。 忍不住了？ 是的，那段时间，甭说去吃、去喝冷的、冰的东西，就是嘴巴没有闭上而让空气吹进了牙齿缝隙里都会觉得阵阵风过的酸疼。 后来，在这家私人牙医诊所医治了快有二十天的时候，终于觉得牙口对冷的东西不再像原先那样避怕了，嘴巴也可以自然的张嘴而不再特别的避怕冷空气的进入了。 好了很多？ 是的，好了不少！ 只是，还有个别的地方，或者“上次是那个地方，这次是另一个地方，还对冷的冰的东西存有照旧的敏感”。语秋说。 也就因为“上次是那个地方，这次是另一个地方，还对冷的冰的存有照旧的敏感”，所以那家诊所的医生好心的告诉语秋“诊所，就可以从今天开始不用再去了，在家坚持用舒适达抗敏感牙膏刷牙也会是另一个不错的选择”。 舒适达？ 是的，舒适达牙膏！ 效果怎么样？ 有点儿像药，遇上牙疼、牙敏感了，我就挤点舒适达牙膏刷个三分钟以上或直接让牙膏停留在牙上数十分钟，然后就会明显觉得缓解些了、好了很多！ 只是去超市买一支120克的舒适达牙膏几乎要支付300泰铢。语秋说道。 确实挺贵的！ 不过，贵，也得继续用呀！ 是的，在外面的时候，一直在继续用。 而且，用的勤了，坚持了，牙口倒也不再影响正常的吃喝。 可，要是哪一天有一次，甚至二次三次忘了用舒适达牙膏，就会立马体会到怕冷了、怕热了、冷热都怕了、吃咬东西开始费劲起来，甚至不敢用牙齿去咬稍稍硬一点儿或者脆一点儿的东西…… 不是只怕冷的东西吗？向北问。 刚开始的时候，是只怕冷的，不怕热的甚至是不怕烫的。 不过，到后来不知怎么搞的，竟变成了只怕烫的甚至是热的，而不再怕冷的了。 不过，到后来不知怎么搞的，竟又变得冷热都怕了。 而且，冷热都怕，还不是最打紧的。最打紧的，且还让人有些发慌的，是在牙齿咬合东西的时候，居然开始出现了避怕现象。 而且，那种避怕感会第一时间，通过牙齿快速传输到整个大脑。 而且，传输到大脑后，最后还会让人的心尖觉得有些惊悚。 你知道，我是打从小时候记事起，就很喜欢吃脆的油炸洋芋片、生的凉拌黄瓜等等东西的，而且还喜欢跟人搞吃炒豆比赛看看谁的牙齿更硬…… 所以，我一直都认为自己的牙齿是很好的，且以它为傲。 可不曾想，到了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向北从语秋的脸上看见了“大大的遗憾和十分的不满意”。 现在，语秋带着“大大的遗憾和十分的不满意”去到了十千山看守所。 现在，在十千山看守所里的语秋应该怎样去避怕她那“甚是不好的”牙口呢？ 在外面用了好多支舒适达牙膏去鼓捣、整治自己那“甚是不好的”牙口的语秋，刚刚在她和向北这一轮对话的开始，就又说到了她“牙疼”和“牙口不好”。 是的，去到十千山看守所后，语秋的牙依然有疼，牙口依然有不好！ 现在，语秋她又长了智齿。 哦，对了，智齿是在去到十千山看守所前就长了的。只是，在当时，语秋因为觉得新长的智齿对她自己影响不大，所以就没有进行特别的处理，譬如：干脆拔掉它。 还长了智齿？ 是的，长了！语秋回应了向北的发问。 疼吗？ 疼！ 那，这次你说的牙疼可能就是智齿闹的吧？ 可能是！ 智齿？向北因为自己还没有长智齿，所以在听到语秋说她长了智齿之后，特别想搞明白“智齿”是怎么回事。 智齿，是人类的第三次磨牙，其数量一般为0~4颗不等，具体有多少颗智齿会根据人的不同而不同，智齿有的只生长了一半就不再生长了，其实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 事实上，智齿对人们来说没有什么用，但若是每个人的智齿都拔掉，也是没有必要的，如果智齿生长正常，那么就没有必要拔掉智齿，但是如果出现以下几种情况，最好还是拔掉: 一是出现重复性炎症。不能完全发育的智齿会和周围的牙齿形成一个“盲袋”。在这个盲袋里面便会有很多污垢，而且很难清洗，一旦时间长了，自然会很容易使智齿诱发冠周炎，甚至牙髓炎，而且还会带去口臭，给人带来烦恼。 二是为所欲为、骚扰邻居。为了长出来，智齿会使劲顶着前面的那颗牙。如果放任不管，那么在智齿前面的那颗牙就有可能会被它顶坏，甚至会引发很多并发症。 三是无咬合关系。口腔中的牙齿也是需要彼此相互抗衡的，在不长智齿的时候，我们上下各14颗牙，而且不知道智齿会在什么时候长出来的，而且每次长出几颗都不是固定的。如果只是单个长出来，那么智齿就会不断生长，对相对的牙龈和口腔粘膜便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四是患龋齿。由于智齿的位置太靠后，很难清洗，而且本身也很容易导致牙齿坏死，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一般会定期去洗牙或者做口腔检查，如果智齿一旦坏死，那肯定得拔掉。 还在长吗？影响其它的牙齿吗？经常疼吗？牙齿有没有松动等等？ 向北在了解了智齿是怎么一回事之后，问了语秋长智齿后的一系列问题。 不过，甭管问的问题于语秋有没有，向北都不想过于纠结问题的本身，语秋更是不想去过于纠结问题的本身。 因为，语秋在里面，向北太知道什么是鞭长莫及、爱莫能助了。 因为，语秋知道她自己不是在外面，所以她也知道了什么是无可奈何。 现在，她需要去找阿q。她跟向北说。 阿q？ 是《阿q日记》里的阿q？ 是的，是中国现代文学奠基人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 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靠自我调节，自我安慰啦！语秋继续跟向北说道。 牙疼了！没有办法止疼的时候，我把“疼”当成是从外面来到这里的信使，以为他在提醒我“醒一醒，要记得外面的烟火味道”…… 牙口不好！没有办法治它的时候，我把“牙口不好”也当成是从外面来到这里的信使，以为他们在提醒我“醒一醒，要记得外面的味道烟火”…… 牙疼！刚好可以忘却身上别的不舒服…… 牙口不好！刚好不用去谗这里遇不上的四川的火锅、重庆的火锅，刚好不用去谗这里遇见不了的冰淇淋、大冰棍，刚好不用去谗这里也遇见不了的“茴香豆”、生黄瓜…… 刚好…… 牙又疼了！ 牙口又有不好！ 语秋又跟向北说着这种之前刚刚说过的话！ 语秋想这样说！ 语秋喜欢这样说！ 因为，语秋在这样说的时候，向北反问一次，或者只是静静的听一次，她都能明显地从向北的眼神里，感受到来自向北身上的单单给她的那种别样的情怀和爱，也可以叫做是温暖！ 对，一种她喜欢的温暖！ 一种她渴求的温暖！ …… 这种温暖里有阿q！ 这种温暖里有阿q？ 语秋想到过！ 向北也想到了！ 而且，语秋和向北都愿意有阿q样的东西在安慰彼此！ 语秋说，只能那样！ 向北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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