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两队人马合在一起

夜里，篝火下，南汉人和北野人围坐在一起，准备烤野味吃。 北野人擅长骑射，去山林中猎得一头野猪，几只兔子和野鸡，满载而归。 那头野猪被一箭射中心脏，被十几个北野人轮流抬回来，吵闹着让耶鲁给大家露露刀功。 李锦钰好奇，也挤过去瞧瞧。只见耶鲁动作麻利，手中刀随意几下，那野猪的头和四肢就被切下。接着刀在手中转了几下，又把排骨和肉分离，嘴里说道：“这些带骨头的炖着吃，这些五花肉和后腿肉做成干肉存放些……” “耶鲁大哥，南汉人都没出力，也要给他们吃吗？”有人问。 南汉人说：“我们那是纪律严明，不准私自出营打猎，谁还不会似的？” 耶鲁哈哈一笑：“我们北野人哪有那么小气，分给他们去！” 李锦钰拍了拍手，夸赞他：“耶鲁大哥刀功不错！为人也不错！” “是你啊！小兄弟，这猪腿送你了！你能不能送我首诗？”耶鲁看到李锦钰很高兴，大大咧咧道。 李锦钰看到那肥美的猪腿，心下想做成家乡的熏肉解馋，就说：“多谢！至于诗嘛，我以前看到过一首诗，觉得很好，你应当会喜欢。” 他清了清嗓子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耶鲁眼睛一亮，跟着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喜欢！谁不想做英雄！” 百里洲跟顾朗逸也走了过来，百里洲开口道：“项羽是谁？又是你认识的隐士？” 李锦钰有意化干戈为玉帛，让两方人员和睦相处到边关，就想讲一下西楚霸王的故事，缓解一下关系。闻言仍是微笑道：“这个不是，项羽是我看过的一本杂记中的人物，故事说的是楚汉相争，西楚霸王项羽和东汉王刘邦争天下，最终兵败在垓下江边。他最宠爱的美人虞姬自刎，部下劝他渡江逃命，日后东山再起。项羽英雄一世，不愿苟活于世，亦拔剑自刎。死前作垓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项羽虽然败了，人们却很佩服他的英雄气概，后世有许多歌颂他的诗作。” 耶鲁赞叹：“好一个西楚霸王项羽！真英雄也！” 其他人也说：“好故事！”“好人物！” 百里洲却冷笑：“英雄一世糊涂一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逞英雄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四周静了一瞬，都看向李锦钰。 李锦钰也不生气，笑道：“百里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项羽。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 顾朗逸一直望着他，望出了神。他从不知李锦钰还懂这些。这一路，他让他意外的事情太多了。 百里洲这次没有反驳，看了他片刻，转身去了火堆旁。 耶鲁凑近李锦钰小声说道：“小兄弟，你别生气，他那个人就那个样子，钻牛角尖。我交你这个朋友！我给你烤肉吃啊！” “好啊！那我教你唱歌！”李锦钰大大方方笑道。他觉得耶鲁的声音浑厚，适合唱《霸王别姬》，教他唱歌可以带动气氛。 李锦钰的声音清润，唱不出气势来。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李锦钰随耶鲁坐在火堆前，火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笑颜如花，声若清泉，不一会吸引了很多人悄悄坐了过去。 “我站在烈烈风中……”第二遍，耶鲁也拍着手打拍子，跟着唱起来。耶鲁一开口，声音浑厚，气势磅礴，其他人也忍不住跟唱起来。“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李锦钰再唱：“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 众人跟唱了几遍，已经可以大合唱了。李锦钰看大家开始不分北野和南汉，一同喝酒吃肉，共唱霸王别姬，每个人脸洋溢着笑容，心里得意自己这个办法好。 顾朗逸坐到他的身边，问道：“这歌叫什么名字？可有曲谱歌词？” 李锦钰一愣，“叫霸王别姬，没有曲谱，我可以给你写歌词。” 顾朗逸笑道：“多谢！我也很喜欢这歌。” 李锦钰心想，估计没人会不喜欢，这可是经典老歌，多久都不过时呢！ 耶鲁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要歌词！别忘了啊！” “好，我现在就去写，行了吧！反正我也吃好喝好了，你们继续！”李锦钰站起身，准备撤退了。 顾朗逸也站起身，跟他一起回了帐子。“那个……帐篷不够用，今晚百里洲要与我们同住。” 李锦钰环顾四周，帐子有一间房子那么大，一人一个角落躺一晚上也没事。“没事，三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夜里警醒些就行。” 说着，他坐到了铺着地毯的矮桌前，开始磨墨。 李锦钰想起要熏火腿，先写了个方子，拜托顾朗逸，“能不能麻烦你让人寻些青柏树枝，还有这些调味品，我想熏腊肉……” 顾朗逸接过一看“青柏树枝，盐，花椒，八角，辣椒……还有酒。这要怎么做？” 李锦钰抬头一笑：“等找齐了，我做给你看。” 他又在纸上认真默写歌词，顾朗逸看着他低头认真书写的样子，黑发如墨垂在肩，面旁温润如玉，心砰砰跳两下，突然有些脸热，脚步匆匆走了出去。 站在帐外，他捂着胸口，出了会神。不远处的百里洲看到他的表情，玩味的勾了勾唇。 夜凉如水，月亮躲在云层里，朦朦胧胧。将士们吃过饭，该休息的休息，该巡逻的巡逻。 李锦钰兴致勃勃的准备做熏腊肉，在他的家乡，熏腊肉是家家户户都会做的美食。他拿出凤尾匕首先把猪腿的毛刮了，再用酒抹了一遍，然后开始把盐，花椒，辣椒等放锅里炒一会儿，放凉之后均匀涂抹在猪腿上，最后找个绳子穿起来，挂到燃烧的青柏枝上方一米多处。 “这样熏个一夜就差不多了。这样肉好存放，而且味道更鲜美。”李锦钰伸着两个油乎乎，带着香味的手。 围观的有顾朗逸，百里洲和耶鲁。顾朗逸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他，百里洲和耶鲁倒是学的认真，百里洲难得不出言作对了。 耶鲁像看到宝一样看着他，“小兄弟，你会得可真多！你若是能去北野就好了，我带你去看雪山，吃烤全羊！” 李锦钰笑道：“有机会一定去！”只是那时候或许就是刀兵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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