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一个个人面板,而且会在12岁觉醒一个天赋,觉醒天赋后进行修炼或者击杀魔兽都可以提升等级。 正常人的面板只有天赋,等级和技能,而且技能只能提升熟练度而不能升级。 (一般十级会解锁一个天赋技能,可以自行觉醒,也可以用技能刻印石或者魔兽掉落的魔晶学习。 此外还可以额外自行学习其他通用技能,如战士的重击、刺客的背刺等,所有人都可以学,但技能在精不在多,学习太多,光要记住就要花费大量精力。)。 而谢甲的技能可以升级,他还能看到各种增益和削弱buff,以及血条和法力值。 而这只是他明面上声称的能力,其实他还可以看到别人(别的生物)的面板和状态。所以他是天生的勇者。 然而谢甲到了20岁只是堪堪到达了lv30,在普通人看来可能很天才,但在贵族子弟中就显得平庸了。 从他的名字可以看出,他的父母希望他“卸甲”,也就是不要像谢家祖辈一样沾染鲜血。 加上他自己小时候比较随性,不喜争斗,因此他到了16岁才开始正式修炼,四年30级,这样的速度在大部分安逸地待在安全区里苟延残喘的世家中都算是一个妖孽。 其实荒野中有很多强者,因为常年厮杀,即使天赋不佳且资源具有局限性,也有不错提升速度。 然而贵族不信任在野的散人,毕竟他们都是不确定因素,因此军部大部分高层是世袭,导致逐渐腐败,军队实力十不存一。 皇族为了防止荒野势力力量太强甚至不惜与邪教和魔兽勾结,定期打压荒野中的人族强者。 而谢甲之所以开始修炼,是因为14岁那年他的哥哥加入了革命军,试图团结荒野中各大势力,打破魔兽邪教和皇族的联合打压。 但他被打上勾结邪教的罪名,被皇族围剿,而围剿他们的总司令正是谢甲的父亲。 据说他们父子二人大战了一天一夜,最后同归于尽,葬在了一起。 但各大世家每个人都有一块魂牌,灵魂值出卖了或者死亡了都会碎裂,有危险就会有裂纹,然而谢甲“死了”的哥哥的魂牌并没有裂开,只是有裂纹,而这个裂纹一直持续了4年。 十六岁的谢甲在父亲去世后害怕被父亲在族中的仇人寻仇,带着下半身瘫痪的母亲在族地里东躲西藏,误打误撞进入了放置魂牌的密室,他趁着族人们参加追悼会时发现了哥哥“没死”,于是了偷出魂牌 。 带着对父亲的死的悲怆和秘密带来的恐惧和勾起的好奇心,他一夜长大,开始疯狂修炼,成为一匹黑马。 然而没人知道他背负着什么,也没人知道他追寻着什么,以至于已经进步神速还在不要命地压榨自身以升级。用王之乎的话来说就是:“甲子魔怔了,除了升级啥也不会了。” 其实这样的谢甲在皇族眼里无疑是完美的。对力量渴求至极的人会给位高权重者一种很好控制的错觉,老皇帝一开始也是这么做的。 他给谢甲提供各种资源,并鼓励他查他父亲的死因。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谢甲父亲比他哥哥高了十五级,根本不可能同归于尽。 在老皇帝自欺欺人的视角里谢甲不过是一个16岁的孩子,即使丧兄丧父也不过变成熟一点,根本没有什么城府;又或者他认为即使整个谢家也对皇室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一直放任谢甲成长和探查,并一度认为在探查无果后谢家会继续为皇族效力,做他手中的一柄利剑,就像历代谢家族长一样。 然而谢甲从未完全相信过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加上他摆出的一副冰山一样的脸色,成功蒙混过关,探查到了关于当年事情的真相的一部分。 然而当他探查父亲和哥哥的旧部并发现了一个个混进去的邪教间谍时,他们总是离奇地死去,什么情报也得不到。 他依稀记得最后一个邪教间谍,他不惜使出谢家秘宝中的一件,将对方灵魂与自己绑定,除非绑定者主动击杀,否则即使死去灵魂也不会进入轮回。 而正当他兴致勃勃地准备审问那名间谍时,二皇子带着大队骑兵闯入,逼迫他杀死那名邪教徒,否则就上报他勾结邪教,他不得不亲手射杀那唯一剩下的知情者。 当他看到二皇子得意的笑容时,才最终醒悟,他一直可悲地在做一场疲于奔命的游戏,供皇室取乐,就像下象棋只剩一个士,他不停地吃着对面进攻的棋子,最后却发现那些不过是对方用来玩弄他弃子,对方其实随时可以将军。 谢甲的天赋是信仰,他可以通过信仰获得力量。 前三十级,他分别选择了忠诚、仁义和友情,然而他遭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刺:他的朋友不是被老皇帝清算就是疏远了他,他父亲、哥哥的旧友也有很多选择了背叛;忠臣被滥杀,邪教和各大世家这些吸血虫却日益壮大;而被百官称颂仁义的帝王和权臣,却放任天下百姓饿死或葬身荒野。 这些背刺使他自己的信仰之力不断消逝,而在这个混乱而充满痛苦的城市中,人人自危,信任缺失,他也汲取不到多少信仰之力。 他随时可以改变信仰对象,信仰虚伪、残暴、自私、唯利是图,他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但他不愿这样,也不听人劝,因此他升级速度越来越慢。 但他始终幼稚地相信良善的力量大于邪恶,就像相信他的哥哥没死,他的哥哥的革命军是为生民立命。 最后谢甲还是打算和王之乎分开,然而王之乎却对此毫不理睬,只是和他画大饼:“谢大将军,我们一定会赢的,到时候你做真将军,我们可以集百姓和军团的力量开荒,等到地方足够大,直接把时空间腕表废掉,大家都可以想待在安全区就待在安全区,想冒险就冒险。我们可以让大家都吃饱饭,都有机会进冒险者学院学习……” 谢甲听不下去了,只觉得他聒噪,又急于赶他走,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把王之乎按在满是疮疤的城墙脚下。 他一夜白了头,本来谢家的头发是鲜红似火的,但明显白发更适合他,此时的谢甲活像一头发疯的野狼,他咬了咬牙,对他唯一仅剩的挚友吼道: “我凭什么信你,我怎么知道最后你会不会和你那个爹一样!” “你嘴硬什么啊,不信我信谁……”王之乎怂怂地嘟囔着。 “嗯?”谢甲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而王之乎像牛皮糖一样跟在他身后,还小声说着:“明明就是嘛。” 他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谢甲不愿承认。其实谢甲大部分信仰之力都是和王之乎的双向信任,若是不再信任王之乎,他可能连十级的小恶魔都打不过,但他现在却可以和四十级魔兽五五开。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王之乎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开荒,拿到领地凭证,获得领地,然后建立一个组织,徐徐图之。”谢甲很清楚要做什么,而且刻不容缓。 “那我们至少要再招一人,要做可以获得领地凭证的开荒任务至少要三人小队。”王之乎拦住了径直走向任务中心的谢甲。 谢甲皱了皱眉,很明显不太想组队,于是只说随便选一个。 然而当王之乎痴迷于招募处的一个个身材火爆颜值出众的女冒险家时,每一个都被谢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问他原因他也不说。 谢甲兀自走到一群衣着破旧拿着垃圾装备的冒险家面前,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眼神麻木无光,仿佛没看到谢甲一般,呆呆地看着地面或是前方。 “我是谢家遗民谢甲,我的小队要进行领地开荒任务,想加入的上前一步。”谢甲对着这四五十人说道。 有二十来人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一步,而剩下的人则后退以示拒绝,这是招募处大家默许的规矩,然而有一个少女却一动不动,被另一个人挤着一起站在了第一排。 和其他人脸上的期待、疑惑和畏惧不同,她脸上带着微笑,表情从未变过,但那抹微笑反而加重了她身上阴郁的气息,甚至比谢甲还要冰冷。 其他的冒险者身上也有伤,但多是爪痕、咬伤、烧伤等,而她身上多是鞭痕、淤青,脸上还有巴掌印,她眼角残留泪痕,有一只眼睛处是紫黑色,明显是拳头造成的。 “我们谢家是被皇族灭的,跟着我的小队可能会和皇族结仇。”,谢甲语气平静地缓缓述说,“跟着我可以确保吃饱饭,有适合你们的装备会优先供给你们,虽然我是近战输出,但也不强求你们是远程位或者是承伤天赋,你们可以自由作战。 如果你们有家人在安全区内,我可以保证提供他们基础的生活经费,我们的小队会持续很久,可能在领地获得后还有其他任务,在同队期间,我的承诺都会得到保证。 还有我们的队长是帝国三皇子,你们也可以理解为入队就会以三皇子党羽的身份加入皇位争夺,虽然我信任他和别的皇族不同,但我不会劝服你们做到这一点。 现在还愿意加入的请继续站在原地,退出的请后退。”谢甲面无表情地说着,好似并无期待。 一般来说,听到谢甲的话没人会愿意加入,并不是因为所谓的与皇族结仇或者成为党羽,愿意在荒野冒险的都是滚刀肉,不怕死。 相反,恰是因为谢甲表达善意的一句话:”如果你们有家人在安全区内,我可以保证提供他们基础的生活经费。”,在他们听来却是一种威胁,即谢甲会以他们的家人为人质要挟他们做事。 然而谢甲并不做解释,因为他找队友的一个条件就是信任他,对他妄加猜测的人,无法提供信仰之力,在谢甲看来,信仰之力和他们微弱的战力相比显然更重要,因此他一开始就没有查看这些落魄冒险家的等级。 而且互相信任的队友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彼此,还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那个带着冰冷微笑的少女依然没动,她身后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慌乱地把她往后拉,只是站在原地保持微笑。谢甲上前做出一个相同的微笑,伸出手:“合作愉快。” 少女微微点头,伸出手与他轻轻相握,两人触之即分。 而看到这一幕的王之乎连忙过来,拉走了谢甲,在一旁用少女听不到的声音说:“甲子你真的要选她?你看她多冰冷,眼睛里一点光芒也没有,能不能不选她,我可不想和两个面瘫一队。” “不,就她了,眼里没光才好。”谢甲淡淡地说道,丝毫不顾忌王之乎的抗拒和嫌弃,就要转身去申请三人小队的组队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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