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 </p>
“但我得提醒你。” </p>
鬼影顿住。 </p>
宁雨欣的声音悠悠的，裹在山风里，仿佛带了暮春的气息：“如果在人间这段时间你伤了无辜之人，立刻会被鬼差找上。那个时候，陈毅会怎么样就没人管了，说不定他会逃脱刑罚，逍遥余生呢。” </p>
鬼影静静听完，随后如一阵雾气，被山风吹散了。 </p>
台阶下的聚阴阵被宁雨欣随手拨乱，而中间的冷碧石碎片已经不见了踪影。 </p>
鬼影眨眼出现在县城警察局。 </p>
正要往里，雾气组成的身体上忽然闪过一道翠绿的光。 </p>
碎掉的冷碧石重新排列组合了一番，变成一朵翠绿的七瓣花，花叶如竹，精致剔透。 </p>
冷碧石温柔地落下，贴在了鬼影血迹斑斑的手腕上。 </p>
鬼影盯着那首饰看了半晌。 </p>
通红眼眶里盛满的怨恨仿佛被那翠绿的光冲淡了，蓦地闪过一道水光。 </p>
可鬼魂哪来的眼泪呢？ </p>
人都死了，横遭不幸的怨愤谁来替她平，只能是她自己罢了。 </p>
鬼影抓住那朵花，穿墙进了看守所。 </p>
“唐春，二十一岁，十岁的时候她爸在工地上出意外，死了，母女俩打了两年的官司，只拿到了五万块钱的赔偿款。高一那年她妈得了糖尿病，靠透析活命。” </p>
“唐春是个争气的，一边打零工补贴家用一边读书，高考考了个全校第五，上了重点大学，大四……去年年底因为成绩优异、作品新创，被一个有名的科技公司看上了。” </p>
“被杀害的那天刚刚签了高端人才合同，拿了钱，准备回家将她妈送去省城大医院治病……唉，可怜。” </p>
陆家杰没形象地坐在台阶上，在电脑上打开一个文件夹，里边蹦出一堆编了码的照片。 </p>
他输入“唐春”的名字，多余的照片便被清空了，文件夹里只剩下两张图片。 </p>
“我这有遗物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p>
宁雨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在槐树底下晒太阳：“我看那玩意儿做什么，倒是你，陆大律师，黑警察局内网犯法知不知道？” </p>
“顾寒说你感兴趣啊……有没有常识，哪家黑客能黑进警察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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