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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手术当日，先生就来过一个电话，但当时她一心惦记奶奶，匆匆回复两句后便将电话挂掉，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她是有些冷淡了。</p>

白初晨不愿叫先生认为自己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于是再次接通来电时，她主动尝试搭话，适当给予关询。</p>

过了开头的问好，白初晨挑起话题问：“您近来是在忙夏令营的事吗？”</p>

沈郁泽答：“还未正式开课，现在只安排了专业教练对学生进行体能训练。”</p>

这个回答出乎白初晨的意料。</p>

关于上届冬令营，学校论坛里的讨论帖不少，听说活动各式各样，营地生活充实而有趣，至于体能训练，还真未曾知闻。</p>

但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新添的体力项目，大概率不会受学生们的欢迎。</p>

沈郁泽：“奶奶这两天恢复情况怎么样？”</p>

白初晨：“都很稳定。”</p>

沈郁泽：“打算什么时候回崇市？”</p>

“想等奶奶出院后。”说完，她又觉得自己不好一人做主，便转变为商量的语气，“可以吗？”</p>

沈郁泽很好说话：“听你的。”</p>

白初晨换了另一只手拿握手机，一时想不出新的开口话题，先生也没有出声，通话时长悄无声息地增长，两人一言不发，默契保持安静。</p>

“要不……您先去忙？”</p>

挂断电话是当下解除尴尬最便捷高效的方法。</p>

但先生没有采纳。</p>

他再次开口：“出院后还是帮奶奶请一个住家护工吧，或者负责洗衣做饭的保姆也可以，家里只留下奶奶一个人，你回崇市后也没办法安心，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忧，全部由我解决，你只需动脑筋想一个可以令奶奶接受的合理说辞，好吗？”</p>

先生面面俱到，对她显而易见地用心，白初晨很难做到半点不动容。</p>

“谢谢您。”</p>

“你的称呼还是依旧疏远。”</p>

白初晨连忙改口：“谢谢先生。”</p>

改是改了，却也未亲近多少。</p>

沈郁泽不再执着，只是说：“先不谈这个，等你回来，到时再谢。”</p>

他语气平常，话音正经，可白初晨却敏感听出其中隐藏的暧昧意味。</p>

她脸颊浮起红团，慌乱寻借口道：“护士站那边在叫家属过去，我，我先挂了。”</p>

沈郁泽：“嗯，再见。”</p>

不带留恋，电话被女孩果断挂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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