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石澈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梁文道甚至会立刻拜师，从此执弟子礼。 </p>
“哥哥言重了！” </p>
梁文道正色，“句句发自肺腑！” </p>
石澈见气氛这么顶，顺势说道：“老弟还真有事情需要哥哥帮助，一个不好可能身首异处。” </p>
这就是石澈聪明的地方，他深知交往之道万不能有来无往，那样不但不会加深交情，甚至会让人猜忌。 </p>
有来有回，有帮有求，才会真正的加深交情，把利益关系转变成友情。 </p>
梁文道和董美仁同时精神一振，像喝了春药一般，异口同声，“敢尔！” </p>
石澈拉着梁文道重新落座，同时把张明远打苏家主意的事情讲了出来，面露忧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智谋都是纸糊的，我就是有通天智慧，也奈何不了一位封疆大吏啊。” </p>
梁文道把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放，“岂有起理！他张明远在幽燕刮地三尺，弄的那里民不聊生，本以为他捞够本了，在咱们江南北道混完一届就致仕，没想到他还是贼心不死！” </p>
“狗改不了吃屎，”董美仁也是义愤填膺，“他上任前我就料到他不会偃旗息鼓，蛰伏了一年，终于按捺不住了。” </p>
梁文道看向石澈，“你可知这外号张扒皮的老畜生为什么敢如此嚣张？” </p>
这其实也是一直困扰石澈的问题，他也请教过花重楼，可这位二哥极为厌恶朝堂，虽说影响力巨大，但却不愿意深入了解，也是一知半解，只说到了京城会打听。 </p>
没想到，在梁文道这儿直接有了答案。 </p>
“哥哥教我！” </p>
梁文道鄙夷道：“他是左相蔡圭的私生子！” </p>
“啊？” </p>
石澈是真没想到，竟然直接干到了顶格，这就有些棘手了。 </p>
大周朝为了避免前朝丞相权利过大的弊端，废掉丞相，设置了中书省，而在中书省又设置了两个中书令，用以互相制衡，左中书令为蔡圭，右中书令为陆丞。 </p>
虽然官方并没有左相和右相的称谓，但谁都知道实际上就是如此，这两人合体就是丞相。 </p>
石澈不可置信，“张道台六十了吧，左相得什么岁数？” </p>
“七十有五。” </p>
石澈良久才吐出四个字，“年少有为啊！” </p>
“这算是秘闻，少有人知。我能知晓，还是因为老师机缘巧合下探知了秘辛，”梁文道已经没有了醉意，“张明远搜刮的民脂民膏，十之七八是进了他爹的口袋。” </p>
石澈果断起身告辞，“时间不早，小弟告辞了，今天我什么都没说过。” </p>
“清之这是把我看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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