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出行，信众退避。”</p>
彩衣人在一阵拿腔做调的声音中吹吹打打，朝着远处走去。</p>
街道上，那些所谓的信众们朝着彩衣人远去的方向叩拜，甚至有些人慢慢坠在队列之后，朝着远处走去。</p>
“道爷，那是我们这的仙师，可灵了。”</p>
店小二从店铺外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原位的吕谦，热情地朝他介绍，看架势好像要拉吕谦入教。</p>
吕谦看着店小二身上的灰尘，还有那通红的额头，皱着的眉头放下，装作一副好奇地样子问道。</p>
“我刚才听仙师说要祭祀，那该怎么祭祀，是烧香点灯还是？”</p>
“当然不是，要是这么简单，那仙师和庙里的神像有什么不同。”</p>
店小二朝着吕谦摆了摆手，眼神中划过狂热的色彩，“仙师可是有大法力，那些香火灯油自然帮不了他。”</p>
“金银钱财、血食肉祭，各家的女子婴孩，这些才是能让仙师看得上眼的。”</p>
他自豪地朝着吕谦介绍，丝毫不觉得这样的祭品有什么不妥，甚至将这些祭品当作了区分所谓的仙师和神像的区别。</p>
“前些日子城东老赵犯了病，他闺女去城隍庙里走了一回，他爹立刻就好了。”</p>
“还有之前城南的李老板，他把自己犯病的孩子送进了城隍庙，又花了千两白银的买路钱，据说他孩子已经登了仙界，成了天尊老母座下童子。”</p>
“有时候还有其他仙师来城隍庙相会，仙师们自称全性，保全天性。”</p>
……</p>
店小二滔滔不绝地朝吕谦诉说着所谓仙师显灵的事迹，吕谦越听，脸上的表情越发平淡，双目越发幽邃，好似藏了一片波涛汹涌的江海。</p>
“敢问小哥，城隍庙往哪里走？”</p>
“不远，你沿着这条街走到头，有一棵大槐花树，树旁边就是城隍庙。”</p>
“多谢小哥指路。”</p>
吕谦将手中剩下一半的烧饼三两口吃完，然后端起茶壶一饮而尽，他拿过一旁的拂尘，三千白丝在虚空中划过，宛如锋锐的刀锋剑刃。</p>
看着街面上兴奋地讨论着准备什么祭品的众人，吕谦站在茶摊前停了片刻，然后转身背着剑朝着城隍庙抬步行进。</p>
“听说了吗，冯老板准备散尽家财去仙师座下求道”</p>
“嗨，你这算什么，听说蔡老爷从外地买了三十多个水灵灵的丫头，准备献给仙师求一个延年益寿的法子。”</p>
“那个手里握着城里八成田亩的蔡老爷？”</p>
“就是他，听说为了凑齐三十多个丫头，他还把自己的闺女搭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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