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柳拂甩了甩袖往前走，“他要是觉得你是累赘，就不会嘱咐我将引生功交给你了。”</p>
“走吧，跟我回去一趟。”</p>
谢厌七在原地停了一瞬，他回头，再度看向平淡无波的湖面，岸上，张不问不见了，蛇妖的尸体也不见了，干干净净，毫无血迹，就好像从没有人来过。</p>
他默默紧了紧拳头，咬着牙跟在了柳拂身后。</p>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p>
柳拂皱眉，“不知道。”</p>
“他什么也没跟你说？”</p>
“没有。”</p>
谢厌七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是他朋友吗，他连这都不告诉你！”</p>
“……”</p>
柳拂脚步停了下来，他侧头，眸色复杂地看向这边，“可是，你还是他徒弟呢。”</p>
他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p>
“即便是这样，他不是也没告诉你。”</p>
柳拂叹了口气，“年轻人，别太心急，要不还得是我们这种年纪大的呢，遇事不要着急，他行事必有因果。”</p>
“既未找到因，那就先别寻果。”</p>
谢厌七紧抿着唇不语，他才不管什么因果，他只想要跟他一起。</p>
但柳拂说的对，张不问想做什么，他们从来也不会提前猜到。</p>
或许刚刚他将自己推下湖底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要离开，或在乌山生灵涂炭时？又或是第一次见面时。</p>
谢厌七摇了摇头，他不敢再胡思乱想，快步追上了柳拂，尽量让自己放松些，他终究还会见到他的。</p>
脑海中回忆起湖底的记忆，他不禁问道，“你是修行者？”</p>
柳拂摇头，“怎么会，我是凡人。”</p>
“不像。”</p>
凡人可徒手冰封地下城？</p>
凡人可一指破碎妖怪躯体？</p>
“真的。”</p>
柳拂并不打算多说，谢厌七也没再问。</p>
两人回到庭院中，柳拂正准备回屋找引生功，却见那石桌上，摆着一张纸条与一本书。</p>
他好笑地走过去，只看了一眼，就骂出了声，“真是将我利用完了就丢了。”</p>
谢厌七不明所以走过来，一眼到了纸条上的字迹，与张不问支摊时布条上的一模一样，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p>
：得土城令，金城待君。</p>
在它的一侧，是名为‘引生功’的书籍。</p>
这是张不问留给他的！</p>
谢厌七嘴角忍不住上扬，甚至不等柳拂出手查看那本功法，就直接拿了过去收回金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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