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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你的请求，我并不意外，”她回看他，笑意中有一份期待，“你当然可以这么叫我。”</p>

邵辰没应声，而是低下头，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吃个番茄炒蛋？”</p>

晚饭时，周迎暄随手打开电视，正在放的是一部外国爱情电影。</p>

开篇就是女主人公疑心丈夫出轨，誓要抓住那个情人。周迎暄和邵辰坐在茶几旁边吃边看，氛围安静温馨，只有影片中偶尔传来谈话声。</p>

吃完饭，他们靠着身后的沙发，继续静静观看。剧情进行到最高潮部分，女主人公看了丈夫的日记，发现他早就爱上了别人，还是一个有夫之妇，于是女主人公愤怒地拿着日记去和丈夫对峙。</p>

影片里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周迎暄过于投入，紧张得轻轻吸气。邵辰心中有鬼，不敢偏头看她，只定定地盯着电视。</p>

丈夫解释他从来没有和那位夫人发生关系，但感情上的背叛比身体上的背叛更让女主人公心碎，她捂嘴痛哭，一边回顾过往的岁月，一边质问他为什么不再爱她。</p>

丈夫面色痛苦，过了许久才回答。</p>

“No, dear. I still love you. But I also fell in love with her.”</p>

镜头慢慢拉远，夫妻俩住的小洋房露出全貌，曾经的锦簇花团全都凋零破败。画面定格在此，电影在平静祥和的音乐中缓缓结束。</p>

爱情，婚姻，背叛，一个男人爱两个女人的故事。这片子很适合看完评价一句，又是一部俗套的爱情电影啊，然后一笑了之。可影片结束，广告声响起很久，都没人说话。</p>

邵辰微微侧脸，看向周迎暄。周迎暄抱着膝，仍在盯着屏幕，目光却没有焦点。</p>

良久，他才听到她的轻声感慨。</p>

“人的感情，真是复杂啊。”</p>

11.爱与不爱，一眼明了</p>

顾惜凡养伤的半个月里，俞洵有次给她剥了个橘子，她吃了后总是觉得有橘络卡在牙齿间。</p>

牙刷牙线用了也没能缓解这种异物感。出院后又在家休息了一周，那种异物感越来越明显，甚至让她睡不好觉。</p>

她走进浴室，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刷牙，用力又快速，可直到牙刷上沾满血沫，也摆脱不了强烈的异物感。回到床上躺下，她又熬过一夜。</p>

天亮之后，顾惜凡去了牙科医院做检查。</p>

橡胶味和酒精味混杂在一起，灌满她的鼻腔，冰凉的器械在牙齿上碰出响声，不重，但像是敲在整个头骨上。</p>

牙医看了很久，放下东西说：“女士，您的牙齿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p>

“真的吗？可是我的牙齿很不舒服。”她不放心地问。</p>

牙医又给她安排了其他检查，结果都没有问题。看她还是不相信的样子，牙医说：“女士，我建议您去心理科看一下。”</p>

“生理检查上没有问题但仍旧感到有病症的，有可能是心理原因。”</p>

顾惜凡按着酒杯底座在桌上轻轻打转，看深红色的酒液摇晃出循环往复的弧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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