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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想起来，笑着说，“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呢。我有好好保管的。”</p>

她的表情甚至像在求表扬：你看，这回我可没有乱丢了。</p>

盛景笑不出来。</p>

方朔的东西被她放在那么大的空间里，毫不掩饰地向人展示。他的东西却被她锁在小小的保险柜里，暗无天日。</p>

今天以前，他一定会认为把戒指放在保险柜里体现的是她的珍爱，但现在他明白，这只说明她根本不在意。</p>

如果不是刚才进了美术馆，他现在一定会被她哄得高高兴兴。他不该进的，不该进的，但进了，所以现在听到她讨好卖乖的话，他自讨苦吃。</p>

他想到婚戒。即使一直没戴，他也好好放在书房以备不时之需。她却完全记不得放在哪儿，也许婚礼用完就随手一丢，再没有理会。</p>

他还想到她的改变。她不再去影音室固然可喜，但同时，她也不再说爱他，即使是假的也不再说了。在那些光碟中，她从不吝啬自己的爱意，之前他沾故人的光得到的，现在也没了。</p>

视线落在她衣裙上，他又想，今天她打扮得那么漂亮是因为生日，还是因为方朔的作品展。</p>

盛景扶着周迎暄的后颈，狠狠吻这个口蜜腹剑的可恨女人。</p>

唇舌翻搅，水声黏连，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她靠在他怀里喘息，他按着她后颈的手没有离去。</p>

很多时候不能比。明知道不能比，还是情不自禁去比，于是越比越痛。</p>

他和她过着好像一切都没变的生活，不就足够了吗？他需要的就是她待在他身边，仅此而已不是吗？</p>

但是不够。越想越怨，越嫉妒，越恨，越觉得，远远不够。</p>

29.他们还是否会有幸福的可能</p>

衣帽间的中岛上是珠宝柜，各类首饰应有尽有，每一件都流光溢彩。盛景从侧边衣柜里拿出衬衫穿上后，转身一瞥，被玻璃柜正中放着的那件珠宝摄住眼球。</p>

女人搂上他腰腹，他衬衫没扣，所以她微凉的手直接覆在他块垒分明的肌肉上。</p>

周迎暄从后面抱住他，侧出头，同样去看放在一众珠宝正中的蓝宝石戒指。她说：“我昨天从美术馆拿回来的。”</p>

她很敏锐，察觉到那天盛景可能是因为戒指的事不高兴，所以她昨天从办公室拿回来，特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认为这样盛景也许会高兴。</p>

盛景转身看她，试图从她的表情分析出她的动机。讨好，心虚，愧疚，还是什么。</p>

周迎暄仰面问：“你不高兴吗？”</p>

盛景只是看她，不说话。他喜怒难辨的样子有点憷人，周迎暄踮起脚，搂着他脖子，亲他唇角：“你还在生气吗？”</p>

唇瓣离开的一瞬间，盛景伸手扣住她后脑勺，把此前软绵无力的吻加深。</p>

说不清道不明的千头万绪刹那间汇聚成勃发的欲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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