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任

明初都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从战场上下来的基本都是精兵强将。 但是也没有残存多少，只能再扩军。 现在就边军和京畿地区的兵是百战老兵加新兵，其他地方军都是新招入伍的。 以上都是蓝玉给蓝春说的，这也是军事机密了。 弓箭比完，就是驾驭了。 随机给一匹马，随机从三条路线中抽取一个，跑一圈回来，有点像科目三考试。 旁边还有一个安全员，不然一个坠马就容易把人摔死。 蓝春经常骑“虞美人”，所以这项目轻松拿捏。 这就比试完了，留下四人，锦衣卫千户依次报名字，蓝春、徐增寿、傅让、郭德成。 要不是蓝玉让蓝春熟记公侯及其家人，他还想不到郭德成呢，他也不是勋贵二代，但他两个哥哥郭兴郭英都是淮西二十四将之一。 巩昌侯郭兴武定侯郭英，姐姐为郭宁妃，朱元璋侧妃。 这关系硬的蓝春硬着头皮上前去打招呼。 但郭德成和蓝春关系不熟，就只是抱拳回礼。 锦衣卫千户在场，蓝春也不好多做交谈，不然回头抖搂给朱元璋，就无话可说了。 回到侍卫处，早朝会也结束了，那个千户就带四个人去见“老板”，朱元璋。 过了承天门，锦衣卫千户出示令牌，方才过去。 走在子午线上朝天道的蓝春，心情是无比的平静，仿佛是在风景区一样。 光着走就走了一公里多才到午门，进了午门，才是真正的皇宫了，外面那是皇城。 外面的侍卫开始搜身，千户让太监传话给洪武皇帝。 又稍等了会，太监回来回话，说:“圣上在武英殿传唤。跟咱家来吧。” 随后进了午门，有一条护城河，一眼望过去是奉天门，奉天门后，才是奉天大殿。 蓝春没敢多瞧，就目不转睛的跟着左转继续走，前面的太监更是将头都快低到地上了，从后面都看不见脑袋了。 走了十分钟，到了殿门前。 几人站住，太监先去告知殿门前的太监，门前的小太监再进去禀告皇帝贴身太监。 不一会，那小太监细着的嗓子说:“圣上准见。”他们才开始进去。 武英殿是个偏殿，台阶没多高，但蓝春依旧每步颤栗，殿门大开着，登到最高，才见全貌。 有几位大臣站在离龙椅不远处，正在行礼后告退。 几人站在刚进门的地方，有些拘束。 朱元璋喝了口茶，说到:“近上前来。” 四人才从百步，走到离朱元璋二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行大礼跪下问好:“臣等见过洪武皇帝陛下！” 明朝初期就基本是废除了三跪九叩的礼仪，朱元璋觉得太过繁琐，后期有跪拜礼，但也仅是大朝会或者召见臣子的时候。 朱元璋没说起身，四人一时半会也没动，依旧恭恭敬敬的将额头压在手面上。 “起身吧。” 蓝春听见后才缓缓站起来，低着头，双手依旧叠在腰部，拢在袖子里。 一时间空旷的大殿有些安静，只有地龙轰轰作响的燃烧声。 这两天虽然回暖，但还是有些冷的，这地龙就是大殿下，室内地下建有火道，然后在室外地炕口内烧火，通过火道将热力传到室内地面。 这种取暖方式施工复杂，因为需在地下打道，稍不注意可能会地陷，所以仅仅在一些重要宫殿。 朱元璋仔细看着这些勋贵后代，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抬起头来。” 四人听后，虽然奇怪，却还是照办。 蓝春的脖子甚至因为长时间低着而僵硬了。 蓝春不知道朱元璋要问什么，停顿这么久，他们刚通过比试，估计身份背景之类的全在朱元璋办公桌上了。 “你们都见过我吧？” 听完，蓝春装作吃惊的模样，似乎才知道，那天见的大爷是朱元璋。 余光随意看了一眼，发现其他人也都是这种模样，呵！都是演帝啊。 四人身份都不普通，家里肯定有皇帝的画像或描述过，当场皇帝长什么样，别不长眼冲撞了他老人家。 朱元璋最喜欢微服私访，后世更传下来不少故事，虽然都艺术化了，但依旧无法掩盖朱元璋也是个爱溜达的主。 蓝春见他们没有回话，第一个先说了。 “臣在除夕有幸见过圣上，当时就感觉器宇不凡、稳如泰山，正纳闷是哪位高官或大儒，没想到是圣上啊！” “哈哈哈，蓝家小子，油嘴滑舌！” 少穿万穿，马屁不穿。 朱元璋虽然说着，却依旧高兴的笑出声，蓝春才多大啊？在朱元璋眼中也就一毛头小子，这奉承的话，也不觉得虚假。 确实啊，朱元璋这气场，不说话压的蓝春喘不过气来，只感觉实质性的窒息感。 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严，哪怕看起来非常的平易近人，和普通人一样，但是他们身上总是有一种感觉到敬畏的气场。 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可这话匣子也打开了，朱元璋随便问两句，也就让他们下去了。 出了宫，在宫门外，那个锦衣卫千户还在等着他们。 其实没必要的，但锦衣卫千户在官僚里摸爬滚打，自然知道了这四位小爷的身份。 他升上去难如登天，但这几个官家子弟升上去那不就圣上两三句话的事，面对这些未来的上司，也不敢怠慢。 随后就带着回了侍卫处，古代办事部门均有自己的专属衙门，各级官员和属吏均在自己的衙门里办公，真正能上朝参与朝会的只是各部尚书侍郎这样的高级官员。 当然，这锦衣卫的千户也不是个小官，有正五品了，但也基本到头了，没有再往上的余地了。 报了自己穿的飞鱼服的尺寸，领了一把制式刀具，他们也就离开了，明天才是真正的上班第一天。 出了皇城门，蓝春约四人去小聚一下，但也没喝酒，随便聊聊天加深一下了解，就散场了。 拿着刀，蓝春观摩起来，就是普通的长刀，可以竖在腰侧，或横于腰间。 那大名鼎鼎的绣春刀是要到一定品级才有的，蓝春看刚才的千户就有，也可能是赏赐。 性质和飞鱼服差不多，更多是一种礼仪性质的装饰用刀，和国旗护卫队用的礼兵枪差不多，平常锦衣卫是挎着明军的制式腰刀 明朝赐服有四种，按照级别高低分别是蟒服、飞鱼服、斗牛服、麒麟服。 飞鱼服和绣春刀并不是锦衣卫的标配，飞鱼服是皇帝近身侍卫才有的，主要是充当好看的门脸。 这让勋贵后代可当近身侍卫本就是一份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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