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对于三位大佬轮流盯自己没有任何动作淡淡然安静听的样子 任师长忽然说:“俩位大哥,工人和材料小弟负责?” 李元寿没有说话 庞统淡淡的说:“汉口想修房建屋,没有任师长点头呵呵修不了吧,江边提桶沙子都得任师长点头同意” “嘿嘿”任师长并不否认,没点实在东西说得上话吗 庞统对任师长说:“码头必须给李董事长一座,九通公司已经全面铺开,上海杭州汉口都应该有办事处落脚的地方” “啊……”任师长眼珠儿在李元寿和庞统俩人脸上高速转换:“今天不会是俩位挖的坑设的局吧!任某饭没吃到酒也没喝好呢,嘿嘿竟然想直接伸手捞” 庞统微笑说:“欠九通不少钱吧” 任师长强辨说:“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少校靠近任师长低声说:“师长听庞主任说完呀” 任师长瞪了少校一眼,悻悻地向庞统挥挥手说:“说,请庞主任说,请、庞主任最好说得清楚一点,任某也是从小舞枪弄棒惯了的大老粗哦” 庞统微笑表情不变没有理会任师长夹枪带棒的话:“答应几个条件可以撤回审查组并落实编制,九通也应该花钱买码头的设施设备” “嗯”任师长明显有些意动:“什么条件任某听着呢,如果呵呵敬请庞主任说条件”如果不合意大家一拍两散 庞统:“其一、这儿有一张名单,名单上的人最迟四月一号到党部报道,其二、平江师编制最多六千人为独立师,明面上属于汉口地区实际上由党部节制” “呵呵”任师长得意样:“主任,六千人枪太少了嘛,当初说好是军编制,任某扎扎实实招了差不多两万人,几万张嘴等着喂食,老子他马还要递到他们的嘴里,难啊、主任” 庞统淡淡的说:“平江师最多三千个脑袋合格,一个团的坯子而已” 少校拿起茶壶给庞统倒茶水:“小侄谢谢庞叔叔,我们师长是高兴坏了,六千就六千不能在矮了,在矮就真的看不见了,呵呵呵” “哈哈……”任师长开心大笑:“守得云开见月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进肚中,呵呵” 庞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少校 任师长讨好地说:“主任也是,早就应该配秘书嘛,拿样东西还要自己动手”忽然看见少校的脸色难看:“怎么了?给我看看,快”接过名单扫一眼就腾空而起:“什么!全部都是狠角色!什么情况!他马全走光了老子玩儿个屁呀”拼命跺脚怒吼:“不可能” 庞统微笑说:“以往党部抓人主要依靠良莠不齐的警察,以后警察局只负责最外围的秩序工作,必须加强行动队,你以为审查组只是找茬吗?平江师在人家的地盘撒野,人家一笔一笔给你记着嘞,要不是审查组保护你们哼哼一个个早过头七了” “哼,我谢谢你们的保护”任师长的脸色越来越黑 “师长、师长”少校抓住任师长的胳膊在耳边低语 “不行,不可能”任师长倔犟语气但脸色和缓了下来,慢慢坐下有点儿呆不再说话 少校安抚好任师长对庞统说:“平江师照庞叔叔说的做,还、嗯还有什么吗?”脸色有些难看 “事儿不少”庞统的模样淡淡然语气却让少校和任师长有些紧张:“平桥镇疏通河道的事儿必须停止” 李元寿楞了一下说:“怎么?怎么管起经济建设来了?不是停战了吗?” 庞统:“以前算经济建设现在算里通外的资敌建设” “啊”任师长使劲搓秃头:“这帽子谁戴谁死全家,李兄不好意思了哈,这事儿请主任放宽心,小宋” 少校啪一声立正:“到,请师长下命令” 任师长:“回去后,注意是今天晚上回去就把俩灾祸赶出去” “是” 庞统:“顺便叫审查组回党部” “是” 庞统淡淡的对李元寿说:“董事长想要那座码头?” “唉……”任师长叹了一口气说:“何曾想到有一天任某竟成了案板上的肉” 李元寿对庞统笑笑说:“谢谢主任,任兄不能这样说,嗯、这样吧,码头设施一律从宽处购买,平江师欠九通的货款减半,以后平江师的货减一成,嗯永远” “呵呵……”任师长又开心起来:“李兄可不敢在价格上使坏哈,不然明里减一成暗里羊毛出在羊身上,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 李元寿淡淡的说:“随行就市而已,任师长可能不知道大米多少钱一斤,但安身立命的玩意儿任师长不清楚价格变化?九通只要靠边一些的大汉码头” 任师长露着后槽牙点头:“嗯嗯、大米多少钱一斤任某也明镜似的呵呵,大汉!啊”任师长露出挖心刮骨般的痛苦表情:“李兄真会选真敢要,大汉码头以前有点儿偏,但现在热火朝天将来不得了啊” 庞统不耐任师长的卖肉表情:“大汉码头现在属于九通公司以后叫九通码头”不容置疑的语气 “哎哟哎哟哟”任师长按着心脏:“那修房子的事儿?” 庞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嚯……”任师长出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告辞的样子 宋少校又对任师长俯耳低语 “哦”任师长怀疑眼神看了看薄厚对宋少校耳语了几句,整理衣服对庞统和李元寿抱拳拱手说:“俩位长官兄长聊着,小弟身心俱疲必须找女人压压惊儿提提神儿,小弟先行告退了” 李元寿和庞统起身送任师长离开,李元寿送到书房门口,任师长最后说他要快点回去送瘟神,当然是送走审查组,宋少校跟着任师长离开了 李元寿关上房门回来没有坐下:“大局鼎定呵呵,今后主任的事儿就是李某的事儿” 庞统端起茶杯喝一口说:“织田信端在院里坐了半天,不说不动的样子已经引起很多人注意,怎么回事儿?眼下的环境与日本人交往应该小心谨慎” 李元寿的笑容僵住了,坐下来喝茶没有说话 薄厚起身拿茶壶给俩人续茶水 李元寿看了看薄厚对庞统说:“织田信端想借九通的道送园田英树回日本,这件事情很复杂难以处理,小儿羽文与园田英树是很要好的朋友,按理说李某应该帮这个忙,但是樱花社死的长老与李某关系不错,当然他们狗咬狗死光了才好,还有家母过世跟这事儿有点关联所以现在有些难办” 庞统想了想说:“园田英树现在那里?” 李元寿:“施国济保护起来了,至于施家为什么掺合进来就不得而知了” 庞统点点头表示清楚了,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想说:“把信端君请进来吧,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嘛” 李元寿起身说:“谢谢主任”叫人去了 庞统对薄厚说:“去外面转转长长见识” “是”薄厚起身离开,草坪上的人们围着钢琴跳舞,曲调轻快温柔,人们的舞步轻盈活泼一派灯红酒绿。木下一水在几名李家人的环绕之下走去李元寿书房,具体说什么谈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薄科长找舞伴吗?” 宋少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薄厚转身对宋少校笑笑说:“不会跳” “呵呵”宋少校端着两杯琥珀色的酒递给薄厚一杯:“五十几度的酒,西方的古文明时断时续但酿酒的本事不错,尝尝” 薄厚接过酒杯与宋少校碰杯喝了一口 “呵呵”宋少校笑得风度翩翩:“宋某今天想与薄科长结个善缘,这边请”侧身礼让薄厚先走:“不知薄科长意下如何?” 薄厚皱皱眉马上坦然,宋少校不容置疑的样子和语气令薄厚不爽:“不敢当不敢当应该是薄某的荣幸才是,宋少校请” 宋少校把薄厚引到一张周围没有人的小桌子坐下说:“鄙人宋鹿霖,平江师副官” 薄厚客气地说:“在下薄厚,借花献佛敬宋副官一杯”举起杯与宋鹿霖碰了一下 宋鹿霖喝口酒说:“最近薄老弟在汉口风生水起,宋某耳边全是老弟的事迹呵呵想不知道都难,但我们不应该像屋里的尖商政客那样说话,内里啥事都做敢做,面儿上一副不知情小白兔样子,实在推不脱就摆出一副被人强迫不得不如此的样子” “呵呵”薄厚笑了笑说:“宋兄的认识真深刻啊”李元寿就是内里安排事儿,表面上什么事儿都不关他的事儿 宋鹿霖:“既然是善缘嘛,必须是硬得过去的实在货,庞叔叔托宋某的事儿,宋某已经给薄老弟办好了,黄埔军校免试入学,其实这事儿不难,就凭老弟北平的大学毕业,进那儿也不用考试,嗯、明年入学的话宋某早三届呵呵老弟今后要叫师兄” “哦,师”薄厚不知怎么说,庞统没跟自己说过这件事儿 “呵呵师弟,来,咱师兄弟干一杯”与薄厚碰杯喝一口说:“庞叔叔应该没来得及告诉老弟,因为师兄还没告诉庞叔叔呵呵,今天与师弟一见如故,师兄就与师弟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薄厚不知道宋鹿霖想干什么,只能用浮于表面的笑容客气对待:“小弟先谢谢宋兄的关心了” 宋鹿霖微笑点头接受薄厚的谢谢:“军校毕业之后才是关键,宋某认为老弟现在的工作不是很好,说到底是得罪人的活,虽然调查是必须的事儿,但主要的调查对象毕竟是自己人居多嘛,查对了小功小劳,查错了可就结下了死结儿,这种死结最难解开,毕竟是要人家的命嘛,说不定还搭上全家老小”见薄厚有点不以为然:“请老弟相信师哥的话,当初师哥在这事儿上就吃了大亏,总团那边全是有本事有见识的人,唉……结果却轻信人言落到如此之地步” “宋副官乃是黄埔俊杰,但刚才听主任说平江师犯了不少事儿,为什么部队的纪律这么差嘞”薄厚不是对宋鹿霖不以为然,而是从心底厌恶宋鹿霖的自以为是和不容抗拒的嘴脸 “哼”宋鹿霖冷哼一声说:“所以师哥才为师弟着想多几句嘴,师哥现在深陷泥潭之中不能自拔,当初平江师出动的时候,师哥正在南京休假办私事儿,混帐们乱作一团,唉说这些已经晚了,想起来就来气想骂脏话” 薄厚举杯敬完宋鹿霖说:“那小弟应该怎么做呢?” “呵呵”宋鹿霖笑得很神秘:“人生在世应该把握重点,咱们应该紧跟第一公子” “第一公子?”莫名的薄厚突然反应过来宋鹿霖说的是大老板的长子 宋鹿霖很理解薄厚的样子说:“事情很突然老弟慢慢考虑,反正有的是时间,呆会儿代师哥谢谢庞叔叔,感谢他弄走一堆刺头,以后这帮刺头在薄副队长手下呵呵小心些,今天师哥先告辞了,一大堆事儿等着呢”宋鹿霖说完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副队长?”薄厚起身送宋鹿霖 宋鹿霖神秘一笑:“行动队副队长,队长是陕西人,上海滩狠角色,真真的杀人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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