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摔倒时撞到脑袋了？”蕾娜一本正经地查看起陈橘白的头部情况。</p>
蕾娜的一举一动都在宋言的监视之下。</p>
她真是个好演员……宋言心想。</p>
“应该没有吧，我一点也没感觉到疼，”陈橘白说，“既然救援车来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p>
宋言将两人带到杨雪雅停车的地方。</p>
车还在，说明杨雪雅、秦渊还有那个叫楚荧荧的女孩，都还在废弃的造纸厂。</p>
蕾娜没必要说谎，所以，他们三个至少都还活着。</p>
宋言让蕾娜开车，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监视她。</p>
之前在车上翻找手电的时候，宋言就注意到，后备箱有几套杨雪雅他们为日常伪装准备的衣服，正好用得上。</p>
“有干的衣服，真是太好了！——”</p>
蕾娜二话不说，就开始脱上衣。</p>
宋言赶忙转过脑袋，“你倒是去后座换好再来驾驶位啊！”</p>
“你不是说要时刻盯着我吗？”</p>
侧过脑袋的宋言回道：“我倒不介意真这么做。”</p>
“那我也不介意，”蕾娜说，“反正已经那么热烈地跟你告白过了，当面换衣服，这一丢丢羞耻算得了什么。”</p>
“告白？？？！！！”陈橘白和宋言异口同声。</p>
蕾娜的头刚好从短袖中钻了出来，面对两张大吃一惊的脸，她泰然自若。</p>
“是啊。”</p>
“这是真的吗？宋言同学？”陈橘白转向宋言，她一点也记不起来还有这事。</p>
“啊，这，等等！”宋言说，“根本没有的事！”</p>
“哦，是吗？是没有吧，哈哈，我和橘白你一样，记忆出问题了。”蕾娜笑着说。</p>
可恶！宋言暗骂，蕾娜一定是故意的！</p>
这个危险的家伙，难道又在谋划什么……</p>
车子开动。</p>
“回去后，我们吃火锅吧！”蕾娜说，“我请客！”</p>
“火锅？？？”陈橘白脑海闪过一个片段，“我们之前有一起去吃过火锅吗？”</p>
“没有，”宋言说，“可能之前提过一次，但……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们没去成。”</p>
是啊，各种各样的事情……</p>
兜了一圈，又回到了三人一起前往火锅店的时间节点。</p>
就好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p>
但，这是不可能的。</p>
宋言像防贼一样，防着蕾娜。</p>
“宋言，”蕾娜低声说，“你每分钟朝我这边瞥大概五、六次，该不会是喜欢我吧？”</p>
“明知故问。”宋言沉声道，“我在监视你。还有，哪有什么热烈的告白？！我只记得，你差点用刀刺穿我的喉咙！”</p>
“怎么没有，”蕾娜提醒道，“就在我求你别杀我，别把我交给对策局的时候。”</p>
“有……有吗？”</p>
“有啊，我那时候不是说了，随便你怎么处置，就算把我囚禁起来，做涩涩的事情也可以。我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生，如此热烈地告白。顺便一提，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我脸很红，心跳很快哦。”</p>
“你们杀手都不讲逻辑，净喜欢虾扯蛋是不是？这算哪门子告白！”</p>
“诶？？？——，我还以为你拒绝了，原来是你没get到。好吧，我重新来一遍，”蕾娜郑重地说，“我喜欢你，宋言同学。”</p>
“拒绝。”宋言秒回，“省省吧，蕾娜同学，你一定在想着，怎么杀掉我，带走陈橘白。”</p>
宋言心里多少有些悲哀。</p>
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告白，竟如此剧毒无比。</p>
当后来的他回想起今天的事，他才发现，比起其他人的告白，蕾娜竟然是最单纯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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