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舍不得收藏

一些旅客瞥见郑云身着迷彩战袍和琥珀色草鞋，自然而然地想窥探这个佣兵似的男子手中抽的是何种烟草，目光纷纷投向他探入口袋的那只手。 人群中，那个名叫晴云的年轻男子尤其引人注意。他曾试图买郑云的软卧票，并亮出一盒奢华的中华软包，那是一切香烟中的佼佼者，昂贵异常。 他现在仍紧攥着手中的烟盒，似乎舍不得收藏，时不时挪动角度，无意间透露出他的富贵气息。 当郑云拿出一个尘封般的黄色烟盒时，有见识之人看出包装上赫然印着“黄鹤楼”的标记，熟知这品牌的多价位特性，低价数十银币一盒，顶级则上百。 但大家并未见识过郑云手捧的这款，猜测着以他这样的装扮，应该不过是抽出中档的品种而已。尽管如此，众人心里暗想，当今的劳工阶层真是善于掩饰，这好烟怕只在火车上炫耀吧，平日里或许也只是吸些低档次的货色。 郑云一摸腰间，发现自己竟忘了带上打火机，于是对身旁一位身着华贵礼服的中年男子说：“大叔，请借个光亮。” 郑云话语温和，中年人立即拿出火折子递给他，点燃了香烟，郑云便把火折归还，感激之余，他抽出一根递给那绅士，说道：“大叔，再来一根如何？” 中年男子欲拒还迎，当他瞥见那烟盒，不禁一愣。短暂沉寂后，他笑道：“小兄弟，你抽这烟？” 他的语气中并无轻视之意，只是意外于这个看似寻常的劳工，竟然抽如此高档的烟，不由得感到好奇。 闻听此言，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郑云的烟盒。 郑云其实不知道这种烟具体价值几何，那是周继风作为尊礼相赠的，一直没抽，此行携带了二十条，便拆了其中之一尝尝鲜。 他听出中年人语气中有惊讶，便问：“此烟甚佳否？” “此乃黄鹤楼中的黄金珍品，一箱价值三万金币，一盒三千，一支足足十五枚金币，岂会不佳！”那人答道。 众人都大吃一惊，这香烟别说吸过，连见过听过都没有，未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昂贵的烟！他们对郑云的财富背景感到愕然。 郑云原本只是以为周继风的礼物品质必定不差，未曾预料到会这么昂贵。不过他早已习惯奢侈品，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感到过分震惊，他又一次向前递出烟盒。中年人微微一笑，收下并点燃，二人开始边抽烟边聊天。 闲谈中，中年男子透露他自己是烟酒行的商人，也曾引进这种烟草，但他从未奢侈地享用过一根。更何况，这类烟稀缺罕见，需要通过众多渠道方能得到。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对于周继风这般的人物，再稀缺的商品也能成箱成箱献给郑云，一箱就是五十条，总价竟达四十五万金币。 尽管郑云对这种香烟感觉良好，但习惯品尝最上等的雪茄之后，这普通的卷烟就显得韵味稍减。好在其价格贵重，心理上带来无尽的愉悦。 晴云听到中年人报的价码，惊讶之余有些懊恼，在众人的审视下，他把中华香烟暗暗塞入口袋，却仍无法接受一个“劳动人民”的奢华。他笑着讽刺道：“恐怕是伪造的吧！现在各种品牌的假冒品应有尽有，许多人就是为了虚荣才购买假烟。” 中年男子笑道：“单凭口感，我能确定绝对是真品。再说，这种名烟唯有大型烟店偶尔才有存货，其他地方无法购得。更何况，哪个商家敢于销售假烟，那将名誉扫地，无人问津。 “那些大商家都是合法进货，决不敢冒犯法度！” 晴云尴尬微笑，依旧不死心，他讥讽郑云：“你说，身为一名劳动人民，一年劳累到头，能挣几枚金币呢？何必在这趟旅程里挥霍去买那么贵的烟呢。” 他的言论暗示郑云不过是在火车上炫富罢了。 郑云微笑着说：“所以你在质疑我虚荣吗？我抽烟要花费三千金币一盒，身穿数十金币一身的迷彩，这就是所谓的装蒜吗？” 他这番话把晴云堵得哑口无言。 众人一想也有道理，若真要虚荣，至少也应换身贵气点的衣装。因为在现今世道，很多财主穿着十分简朴。然而不论他们多么低调，都不会穿着迷彩服、脚踏琥珀色胶鞋出门，更何况那件战袍还极不合体。 现在的郑云若只缺顶安全帽，就能完美地呈现工地工人的形象，你怎会认为他在“装蒜”呢？若非中年人提起，谁又知道那香烟的价值？ 晴云嘴唇翕动几下，但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好拂袖离开。 郑云与中年男子聊了一会，回到自己的软卧车厢，路过三美的舱室，听到他们在斗地主，玩得分外兴奋，心中苦笑：“这些无情的朋友都把我给忘了吧。” 觉得颇无趣，他心想硬座车厢应该更热闹些，就没回去，转身进入了那节车厢。 走了几步，悠扬的歌声响起。只见左前方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倾情演奏歌唱，男生拨弦弹奏，女生与其对唱情感丰富的情歌。 郑云惊叹这对情侣的嗓音美妙至极！ 车厢里的站立者也很多，郑云努力挤到了前面听，他发现歌唱者的对面有个空位，随即坐下。 “这里有人！”一名乘客不满地说。 郑云转头望去，正是那个晴云。他懒得理会对方，淡漠回应：“只坐会儿，有人来就让。” 晴云凝视着他一阵，但毫无办法，也不想因小事显得过于小气，便没有驱赶郑云。 一曲终结，郑云先拍手叫好，其他人随即附和鼓掌。 这时，晴云的妻子小华回到这里，看到郑云，脸上的神色如同刚从寒库中走出，盯着郑云直愣愣的，一语不发。 郑云专注于演唱，并未察觉她。突然，晴云用力一推，“起来，她回来了。” 他这才看到小华，只得让座给她。 然而，当小华走到座位前，迟疑片刻，从包里抽出几片手帕垫在郑云刚才坐过的椅子上，然后落座。 郑云面对此景，面对一个女子又能如何呢，只好装作没看见，随即邀请两位歌手再演唱一曲。 二人欣然同意，再度献艺。 歌曲结束后，郑云与他们聊天，得知他们原来是翡翠海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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