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个星期天，张回起了个大早。</p>
张雨乐要和她去图书馆查一些资料。</p>
“哟，表姐，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还化妆了！”张回围着表姐转了两圈，不停地夸她。</p>
张雨乐羞涩地低头，她今晨醒来，心情大好，于是化个淡妆，无关其他，只为悦己。</p>
图书馆比较远，俩人早决定坐公交车去。</p>
在公交站点，等了约莫五六分钟，一辆公交车晃晃悠悠地驶来。</p>
也许是离始发站不远的缘故，车上座位宽裕，姐妹俩一前一后坐好，公交车就慢悠悠开走了。</p>
离目的地还有三站的时候，公交车上又上来五六个人。</p>
空气突然变得污浊起来，张回灵敏的鼻子可受不住，她急忙封闭了嗅觉。</p>
她抬头看，发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挤过过道里的人群，向姐妹俩靠近。</p>
老头大约五十多岁，衣着得体，手里拎着个塑料袋，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p>
而随着他的靠近，气味越发难闻起来，他所经过的地方，人们都不禁捂住了鼻子。</p>
他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对上张雨乐，盯着她瞧了又瞧，眼神不善道：“丫头，你起来！你父母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给老年人让座吗？”</p>
张雨乐一怔，旋即怒道：“老人家，请你客气点！</p>
本来你不说，我还想着给你让个座，毕竟你老了嘛。可是现在我偏不让，我父母教我尊老爱幼，可没教我尊敬一个随便骂人的老人。”</p>
“没家教的丫头！快让开！”老头气哼哼地开口，手中的塑料袋哗啦作响。</p>
张雨乐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我就不让！”</p>
张回眯眼，是现在的老人变坏了？不，是以前的坏人变老了。</p>
老头脸涨得通红，他死盯着张雨乐：“瞅瞅你那脸，抹得狐狸精一样，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怪不得不给老人让座。”</p>
车里人好奇都朝这边看过来，想知道她化妆成啥样，才会被人骂。</p>
张雨乐没想到，一位老人，嘴巴能这么恶毒。</p>
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住才没有落下来。她几度张嘴又合上，生怕一张嘴，泪就先流出来了。</p>
张回本来以为表姐不让座，老头自讨没趣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开始攻击表姐的妆容！</p>
要知道自从和朱俊分手后，表姐也曾经问过她，是不是因为她平常不爱化妆打扮朱俊才劈腿的？</p>
张回自然一口否定了她，死渣男人品不好，和她化不化妆完全没关系。</p>
好不容易表姐才渐渐走出阴霾，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下，心情愉悦，结果遇到了这么个极品老头。</p>
张回右手食指轻弹，一道微小灵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没入老头喉咙处。</p>
老头觉得有点痒，伸手摸了摸喉咙，没什么异样，又恶声恶气准备开骂：“……”</p>
他愕然，张大嘴巴，上下牙齿碰撞，没有发出一点声音。</p>
车上人群哄堂大笑，像看猴戏似的看他，只见他老脸狰狞，嘴巴一上一下，变换出各种造型，就是没有声音发出来。</p>
他想大喊有鬼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慌乱惊恐中，他抡起手中塑料袋朝四周空气挥去。</p>
还没有挥舞几下，塑料袋猛然开裂，叮铃咣啷落下来一堆杂物，散发出阵阵异味。</p>
众人齐齐后退几步，只是车内空间狭小，异味瞬间散开，充斥了整个空间，公交车里的乘客都捂住了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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