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状况，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林徽鸣也无意与他再争辩下去，“我到时候会自己想办法和蔡老教授沟通，你……”</p>
露台的门被推动了。</p>
林徽鸣心头莫名一跳，循声望过去。</p>
梁彻言靠在门框上，前额细碎的刘海微微遮盖住他的眉眼。</p>
他抬起头，看向林徽鸣，朝他露出个笑来：“徽鸣，我们……聊聊？”</p>
露台小桌上的两杯茶水已经冷了。</p>
“人工信息素抚慰治疗消耗的体力还挺多的，我刚刚在厨房热了点夜宵，本来想上楼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吃的。”梁彻言朝林徽鸣眨了眨眼，“但是听到露台这边有声响，就擅作主张过来了……抱歉。”</p>
林徽鸣抬眼看向他：“你……听到了多少？”</p>
“因为还隔着一扇玻璃门，只大致听懂了你按开了免提之后的对话。”梁彻言叹了口气，“不过看你的神色……我应该是听到了你跟沈流景对话之中，最重要的消息吧？”</p>
林徽鸣没有否认，移开了自己的视线。</p>
“徽鸣，以我的立场来看，也不赞同你参加无精神力机甲的测试。”梁彻言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于公，你是再明研究所的所长，如果测试情况不佳，你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再明研究所之后会承受不可估量的加倍压力。”</p>
“于私，作为你的……嗯，追求者？”他嘴角微扬，“我也不愿意让你参加这场测试。作为联邦军部第二机甲战队的前少尉，我深知机甲的危险。当然，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它。这样改装过后的新型机甲，危险性更是会加倍。”</p>
“你说得很对。”林徽鸣语气有些挫败，“但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符合参加这场测试的志愿者的要求。”</p>
“其实还有一个人，你明白的。”梁彻言试探道。</p>
林徽鸣复杂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p>
“这场测试的志愿者人选，你应该已经为此头疼了很久了吧？”梁彻言对上他的眼神，笑道，“我大概能猜出来，你刚才知道我的精神力暂时消失之后，为什么情绪变化会那么大了。”</p>
“因为出现了第二个志愿者人选……”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徽鸣深邃的眼眸，“就是我。”</p>
面对他洞悉一切的眼神，林徽鸣再也无法逃避，便干脆地承认了下来：“就是你说的这样。你和我一样，符合无精神力机甲测试的志愿者的条件。”</p>
“不过，只是暂时的。”林徽鸣垂下眼，“不知道你的精神力……消失的时间，会持续多久。”</p>
“我看江教授给我发的资料上有写到，我给你看看。”梁彻言说着，调出了自己的虚拟光脑，“你看，上面写了，接受信息素抚慰治疗者，如果在治疗期间出现自身精神力消失的状态，会一直持续，直到停止治疗一周后，才会恢复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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