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兰和林悠悠两个人听到喊声,也跟着快步出了院子。 这家属院比外边的治安要好很多,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怎么会死人呢。 李慧兰看着匆匆往前跑的人,顺嘴问了一句。 “谁死了?” “不知道啊,我也正要去看看,说是家属院有人去澜沧河那打鱼,在冰里刨出来的。” 林悠悠和李慧兰相互看了看,都决定不去看这个热闹。 一个家里有孩子,一个就是单纯的不想看到死人。 各自回家,该干啥干啥。 吃完晚饭,林悠悠正拿着在空间里抄写的药方子看,可院子外边的吵闹声却越来越大,让她实在没法静下心来研究药方子。 “悠悠,开门,我是嫂子。” 林悠悠本来想着看看是怎么回事,刚穿上大衣,蕙兰嫂子就过来了。 林悠悠开门让李慧兰先进了屋,可看着李蕙兰的脸色却是不正常的苍白。 “嫂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林悠悠说着话,手里也没闲着,赶紧给李慧兰倒了一杯水。 “嫂子,你先喝口水缓缓,在慢慢说。” 李慧兰接过水杯,把一杯温水一口气喝完,手还有些不正常的抖着。 林悠悠没在急着问怎么回事,静静的等着李慧兰缓解情绪。 “悠悠,你记得他们出任务第二天早晨吗?” 不等林悠悠回答,李慧兰继续说道; “那天,天还没亮透,军号也才响完,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家隔壁老顾太太,领着她那个孙女往家属院外走。我好像还和你说了一嘴,她难得带着孩子走亲戚。” 林悠悠没说话,又给李慧兰续了一杯水。 “今天、今天她们说的死人,是隔壁老顾太太的孙女。” “什么!” 林悠悠也被李慧兰的话惊的,差点把手里的水壶掉在地上,不由问道; “那孩子不是才几岁吗?怎么会去河边,还在冰里。” “二十多天前,河里不像现在冻了几尺厚,那时候也就河面上一层薄冰……,悠悠,你说会不会是老顾太太……” “孩子没在家这么长时间,他家都不找吗?” “老顾家儿媳妇儿知道死的是自己的孩子,当时就昏过去了,现在醒了,也不说话,就那么不哭不笑的干坐着。” “老顾太太和顾长河一问三不知,就说孩子一直是顾家儿媳妇自己在管,他们不掺和。” 李慧兰紧张的双手紧握着杯子,借着杯子缓解着乱跳的心率。 “嫂子,当时只有你一个人看到她们,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实孩子是被她奶奶害死的。” “咱们也不能让孩子枉死,一会儿咱们一起写大字报举报老顾太太,你那天看到了,门口的哨岗和别人也可能看到,公安同志就会根据线索调查,破案。” “你家有孩子,公开举报她们,她们狗急跳墙可能会报复孩子,防不胜防。” “行,按你说的办。” 隔壁老顾太太的干嚎声,吵的林悠悠也休息不好,李慧兰还担心她自己在家害怕,就让林悠悠去自己家住一晚上。 晚上林悠悠只出去几分钟,上了个厕所。 李慧兰还惦记着大字报的事,问了林悠悠,她只说解决了,就没再多说。 看着林悠悠有些累,也就铺上被子睡觉了。 刚睡没一会,李慧兰轻轻拉了一下林悠悠的被子。 “悠悠,外边有动静。” 林悠悠听李慧兰说完,也不瞌睡了。 “什么动静,小偷?” “不是,别出声!”说着话还把衣服递给了林悠悠。 林悠悠一边快速的穿衣服,一边也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 直到由远及近的奔跑和大声呼喊声传过来。 “顾长河,顾长河,快出来,你媳妇儿在家属院外的大树上,上吊了!” 林悠悠马上把手电筒打开,穿上鞋就往院子外跑。 等林悠悠和李慧兰到了门口,顾长河和老顾太太也刚到大门口。 还有一些听到动静的邻居也一起跑向家属院外。 大树下; 刘小梅刚刚被人从树上解救下来,平放在雪地上。 “有人去找军医吗?快去找军医啊!” “军医下午去市里取药了,雪大没回来。” “艾玛,这可咋整,顾长河你快去找车往市里医院送啊,这都没气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顾长河有些嫌弃的看着躺在雪地里的刘小梅,装模做样的让比他职位低的人去找车。” 老顾太太带着个黑色毡帽,翻着个白眼,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死都死了,还折腾啥,真是个丧门星,活着活着不省心,死了死了还折腾人。” 林悠悠和李慧兰顺着人群间隙,挤到了最前边。 借着别人的手电光,林悠悠看着刘小梅除了因为上吊缺氧脸色有些青紫外,似乎不完全是死气…… “嫂子,用手电帮我照一下亮,我会急救。” 身边有人听到林悠悠的话,也和李慧兰一起,把手电的光照在林悠悠和刘小梅身上。 林悠悠跨蹲在刘小梅的腰腹两侧,双手交叠着,对着刘晓梅的心脏进行人工起搏,一边数着次数,一边做心外按压。 旁边的老顾太太嗷的一声,把聚精会神看林悠悠救人的人吓得一激灵。 “你这个乡下女人在干什么?刘小梅已经死了,你瞎折腾什么!你给我起开!” 说着就要把救人的林悠悠拉起来。 “老顾太太,你是怕你家儿媳妇儿被救活吗?悠悠学过医,你懂什么?” 李慧兰看着老顾太太就生气,一副你敢阻止,我就跟你打到底的架势。 老顾太太看大家都在看她,讪讪的退到了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林悠悠她们多管闲事。 等大家回过头,看到林悠悠已经不再按压了,正对着刘小梅的嘴吹气! 这,不知道死活也敢下嘴! 看着林悠悠吹一会儿气,压一会儿,众人心里也泛起了合计。 这真能救活人? 旁边有家属院的大领导看到顾长河一副看别人家热闹的神态,把手里的手电递给了他。 “举好,照江队长媳妇儿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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