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p>
人们根本看不清楚细节，只听得一声闷响，城头的曹仁直接倒下。 </p>
“成了！”刘备兴奋挥拳。 </p>
“哇哈哈哈～～”张飞大笑连连，“黄老将军不输当年，老当益壮啊！” </p>
“恭喜老将军。”赵云也是拱手祝贺. </p>
法正轻捻胡须，笑道：“曹仁一死，长安必然大乱，群龙无首的情况下，纵使有十万大军，也绝非我军的对手。” </p>
所有人都非常高兴，除了...黄忠本人。 </p>
虽然黄忠也在笑，但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 </p>
别人不清楚，黄忠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箭矢出手的一瞬间，他的手稍稍抖了一下，这会导致箭矢出现偏离。 </p>
没办法，黄忠已经七旬的年纪，他依然能扯开五石弓，本就是天大的奇迹。 </p>
受年纪影响，力量下降，开弓时肯定不如年轻 </p>
时那么稳当。 </p>
万幸，黄忠这一箭射中曹仁，但此刻黄忠心中没底，不确定能否一箭毙命，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运气站在大汉这边。 </p>
城头。 </p>
“大将军！” </p>
“大司马！” </p>
“快！医师！” </p>
随着曹仁应声倒下，城头顿时乱作一团，人人无不色变。 </p>
倘若曹仁真死了，对于长安而言就是天塌了 </p>
郭淮、郝昭二人立即扑倒，跪在地上查看曹仁的情况。 </p>
只见曹仁正胸前插着一支箭矢，面无血色躺在地上，眼睛死死瞪大，状态非常骇人。 </p>
“大将军？大将军如何？”郭淮摇晃曹仁的身体。 </p>
曹仁急切摆手，示意郭淮别动他。 </p>
见到曹仁还能动弹，周围一圈人都是松了口气。 </p>
约莫有一盏茶时间，曹仁猛然大口大口喘气。 </p>
“呼～呼～呼～吓死我了...” </p>
惨白的脸色逐渐红润，曹仁刚才完全被吓傻了。 </p>
哪怕此时此刻，曹仁依旧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p>
反手握着箭矢，曹仁拔了一下没能拔出来，从地上坐起身子，道：“帮我把甲胄脱了。” </p>
郭淮和郝昭不敢怠慢，连忙开始给曹仁卸甲。 </p>
“嘶...” </p>
等到甲胄脱下来之后，众人齐齐倒抽一口气。 </p>
胸甲被直接贯穿，而在胸甲后边的护心镜，已经彻底龟裂。 </p>
黄忠射出的箭矢，穿透胸甲、击碎护心镜后，也同时崩碎。 </p>
曹仁胸前的衣衫全都破碎，包括胸膛肌肤上也出现大片瘀血，彰显这一箭的力道。 </p>
但不幸中的万幸，箭矢没有直接射入身体内。 </p>
胸甲本就是甲胄最厚实的一块，曹仁还是大将军，他的甲胄防御力更好，再加上一块护心镜，有惊无险保下曹仁的性命。 </p>
“扶我起来。” </p>
曹仁此时还有些腿软，郭淮、郝昭搀扶时，都能察觉到曹仁身体在不停颤抖。 </p>
与死亡擦肩而过，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哪怕是久经沙场的曹仁，都忍不住战栗。 </p>
强提一口气起身，曹仁扶着女墙，用尽全身力气大笑。 </p>
“哈哈哈～刘备匹夫，箭术太臭，乃公没有死！ </p>
！！ </p>
” </p>
此言一出，刘备一方齐齐色变，黄忠神色黯然，叹息道：“老臣无能，这一箭射偏了...” </p>
刘备难掩失望之色，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安抚道：“老将军无需如此，看来曹仁命不该绝，这才侥幸从老将军箭下逃得性命，不必心有愧疚，之后咱们慢慢打便是。” </p>
说罢，刘备示意众人返回大营，并下令全军休息。 </p>
中军大帐。 </p>
众人都已散去，只剩下法正与刘备君臣二人。 </p>
“陛下，这仗...恐怕难打了。”法正开口道：“陛下必须做好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 </p>
“朕知道。”刘备无奈叹息，“十万强攻，十万守城，这种仗本来就不好打，只能指望对方犯错误才行，不然永远无法攻克。” </p>
“偏偏曹仁又来长安坐镇，此人久经沙场，他犯 </p>
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此战基本上没有希望了...” </p>
战事尽管才刚刚开始，但刘备打了一辈子仗，心中自然有所判断。 </p>
上次北伐能成功，那是因为魏军没有死守城池，或者说没有死守一座城，并且还不断出击找机会，这才给刘禅一波带走的机会。 </p>
这次完全不同，魏军压根不出来打，任凭刘备这边有无数手段，都被长安高大的城墙阻隔在外。 </p>
“可惜黄老将军的一箭。”法正一脸惋惜，“就差一点点，若能射死曹仁，这仗基本上就赢了。” </p>
“确实，运气差了那么一点。”刘备无奈苦笑，“看来老天爷也不想让我拿下长安啊。” </p>
“陛下切莫如此想，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只要有您在，何愁汉室不兴呢？”法正连忙宽慰。 </p>
“孝直不必安慰我。”刘备摇头道：“当初在襄樊与曹操最后一见，他说的就非常通透，天下三分已经注定，没那么容易统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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