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慢慢闭上眼睛，喃喃道：“先帝啊，大要胜利了，若您还在该多好哇！臣有些想念您 </p>
还有妙才、元让，你们在下边还好吗？” </p>
长安城门轰然打开，郝昭一马当先，亲率三千骑兵鱼贯而出。 </p>
出城之后没有理会营寨里边的汉军，径直朝着西边策马而去。 </p>
目标明确，就是要去追击刘备的主力部队。 </p>
先前魏军方面已经派遣斥候查探过，刘备眼下就在长安西边八十里开外，骑兵半天就能追上去。 </p>
汉军大营。 </p>
“上将军，对方出动骑兵往西而去了。” </p>
黄忠得到通报，立即来到大帐外边，看到魏军骑兵卷起漫天烟尘往西而去。 </p>
“上将军，魏军这是要作甚？”副将不由问道。 </p>
“要么去追击陛下，妄图迟滞陛下撤军的速度；要么是担心咱们逃走，绕到后方截断咱们的退路。” </p>
黄忠嗤笑道：“前者无疑是送死，骠骑将军是藏起来了，可不是真回西凉了。” </p>
“若是后者，是为了截断咱们的退路，其实也是脱裤子放屁，咱们压根就没打算走嘛。” </p>
“哈哈哈～” </p>
听完黄忠的分析，一众老将不由仰天大笑。 </p>
魏军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之肯定都会落空。 </p>
“不过魏军既然主动派出骑兵，看来已经蠢蠢欲动，说不定也想出城吃掉咱们这帮老骨头呢。” </p>
黄忠冷笑道：“倒是正好跟我想到一块去，那就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崩掉魏军的牙！” </p>
“来人呐。”黄忠大声吩咐道：“备马！待我亲自去叫阵！” </p>
很快，就有人提黄忠牵来坐骑。 </p>
黄忠也不废话，翻身上马，提着大刀就直接冲出营寨，直奔长安城下。 </p>
“呔！！！” </p>
一声大吼在长安城下响起，黄忠提刀指着城头大喝道：“城中的魏贼听好了，乃公是五虎上将黄忠，让曹仁滚出来见我！” </p>
城头的曹仁原本正在缅怀昔日的老兄弟，追忆似水年华，突然被大吼打断本就不爽，又听闻是黄忠在下边叫阵，顿时怒火中烧。 </p>
“黄忠老贼！！！”曹仁大骂道：“老匹夫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死吗？！” </p>
“哈哈哈～”黄忠仰天大笑，“夏侯渊都死了，老夫还没死呢！” </p>
“听说你们是兄弟？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兄弟的人头在我家中充当尿壶呢！”黄忠挑衅道：“你若叫一声爷爷，乃公就把尿壶赏给你！” </p>
其实夏侯渊死后，大汉方面好生安葬了，并未侮辱尸体。 </p>
毕竟夏侯渊是张飞的老丈人，战场上兵戎相见没办法，但死后于情于理都要入土为安。 </p>
黄忠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激怒曹仁，令其失去理智，从而激对方出城一战。 </p>
哪怕不单对单厮杀，能让曹仁上头下令全军出击，黄忠的目的同样能够达到。 </p>
“老匹夫！”曹仁目眦欲裂，“吾誓杀汝！！！” </p>
上一秒还在怀念夏侯渊，下一秒黄忠就这么骂街，作为兄弟的曹仁很难不暴怒。 </p>
尤其在曹仁的视角中，魏军这边已经胜券在握，自然不会再继续怂下去。 </p>
“牛金何在？！”曹仁大声吼道。 </p>
“末将在！” </p>
曹仁身后一员五大三粗的将领出列。 </p>
“去！把这老匹夫的脑袋给我拧下来.｜｜！”曹仁狞笑道：“五虎上将，你若能杀之，必然能够扬名 </p>
天下！你惧否？” </p>
“末将不惧也！”牛金大声道：“老贼已然年迈，末将还担心胜之不武呢！” </p>
“好！有志气！”曹仁大声道：“擂鼓！为牛将军助威！” </p>
“大将军且稍事等待，末将去去就来，定然把老贼的项上人头给您摘下来！”牛金抱拳一礼，当即提刀而去。 </p>
“咚咚咚...” </p>
战斗的鼓点声响起，长安城门再次打开，牛金提刀策马，直奔城外的黄忠而去。 </p>
牛金此人名不见经传，但在三国中后期时，也是魏国少见的一员猛将，甚至在历史上做到后将军的位置，可见此人确实有本事。 </p>
毕竟五子良将也不过都是四方将军，可以说牛金日后能做到外姓武将的顶端。 </p>
“本将牛金，前来战你这老贼！” </p>
“嗤～”黄忠不屑道：“没听说过，魏国无人矣，可惜我这大刀竟要斩你这无名之辈。” </p>
牛金闻言勃然大怒，拍马就冲着黄忠杀来。 </p>
“受死！” </p>
大喝一声，牛金兜头就是一刀劈下，黄忠下意识举刀招架。 </p>
“当！” </p>
武器相击的声音格外刺耳，二人当即错马而过。 </p>
牛金脸上倒是没啥表情，五虎上将能格挡他的一击，再正常不过。 </p>
但黄忠此刻脸色已经变了，甚至双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p>
老了 </p>
此前射箭偏斜时黄忠便察觉到这一点，但此刻阵前斗将，黄忠更加清晰感受到自身的虚弱，也体现的更加直观。 </p>
就在数年前的定军山之战，黄忠还能称得上廉颇老矣，尚有余勇，能够做到阵斩强敌。 </p>
但汉中之战过后，黄忠就没有再上过战场。 </p>
还有一点，人老迈的时候，实力并非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步下滑。 </p>
而是到了某个时间点，实力直接断崖式下跌！ </p>
这是身体机能大幅度下滑的表现，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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