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p>
“谁给的你我的电话？”</p>
上川直不答反问：“你就是降谷零？”</p>
“没错。”降谷零深吸一口气，不再和他兜圈子了，“K3098现在在哪？”</p>
自称上川直的男人不言，旁边的公安警察要开口厉喝，降谷零一抬手挡住了。</p>
“他可能是我的一位朋友。”降谷零看着上川直的眼睛说，“他在这种时候给了你我的电话，还不能说明这件事吗？现在情况混乱，我担心他的安全。”</p>
上川直的神情终于松动，但他嘴唇翕动一下，却说：</p>
“他被琴酒带走了。”</p>
白兰地正在琴酒的车上，嘲讽琴酒。</p>
“你居然没有逃走，真打算为他卖到最后一刻”</p>
开车的伏特加手抖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句话应该由他和大哥来说吧，这个实验体去问大哥是怎么个意思？</p>
他扫了一眼被打了肌肉松弛剂，还依然被锁住手脚的k3098，又悄悄去看大哥。</p>
但大哥时而目光扫向路边的车辆，时而低头看放在腿上的平板，显然没有说话的意愿。</p>
伏特加眼尖看见了平板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的一个个被标红的据点，心里一沉再沉，也有些焦躁起来。</p>
他和大哥这一路来到研究所时，已经好几次险些被查到，现在离开，恐怕要更难了。</p>
果然，车没开出去半小时，各个关键路口都设了路卡，而且还有人在查验驾照，比对长相。</p>
“大哥……”</p>
“伏特加，找地方停车，我们分开走。”</p>
伏特加哦了一声，把车开到一条人少的小路上靠边停下，可是等下车的时候，忽然愣住：</p>
“大哥，你还没说在哪汇合。”</p>
琴酒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p>
同样被拽下车的白兰地已经看出琴酒的目的，可是伏特加这个时候还在犯蠢，就等着琴酒的答案。</p>
最后琴酒道，“我到时候会联系你。”</p>
伏特加这才踏实下来，转身压低帽檐离开，他穿着黑色西装的壮硕背影越走越远，白兰地看见琴酒摸了摸枪，却最终没有拿出来。</p>
“真没想到。”</p>
白兰地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琴酒，他靠着墙，心情有些复杂，“但你以为凭他的脑子，真能躲得开归公安的追捕？”</p>
“那已经和我没关系了。”</p>
琴酒第一次回答了他的话，语气中的冷酷彻底冲散了刚刚那一幕给白兰地带来的不自在的感受。</p>
接着，琴酒带着他换了车，乔装，又更换了好几次交通工具，最终到了港口。</p>
白兰地还以为最终的目的地是海上，没想到他们换船两小时后，又重新回到陆地上，来到深山中的某个基地。</p>
他此前从未听说过的庞大基地。</p>
“我本来还以为要去卡拉斯号上。”</p>
白兰地没话找话说，掩盖住震惊，庆幸自己没有直接脱离，而是留到了现在。</p>
琴酒却撇了他一眼：</p>
“卡拉斯号在几年前混进去了朗姆的人，Boss便换了新的交易方式，把船沉了。”</p>
“……那上面的人？”</p>
琴酒平淡地回答：“当然是一起沉了。”</p>
他们的目的地到了。</p>
k3098的脚步却停下，琴酒转过头，看见卷发青年怔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p>
“我明白了。”</p>
“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p>
琴酒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但卷发青年没有再解释，瞥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阴影，自己走到实验室门口，推开门进去。</p>
足有拳头厚的合金制门缓缓合上，留在外面的琴酒继续往前，走到拐角处，果然看见了也是刚刚赶到的贝尔摩德。</p>
“追求意义，听起来真像是那群自诩正义的条子们说的话。”</p>
金发女人扫了一眼远处紧闭的实验室大门，和站在门口守着的人，勾起唇角，</p>
“像我就只好奇一件事，琴酒……伏特加去哪了？你想好怎么和Boss解释你做的事吗？”</p>
琴酒目光掠过她肩侧有些焦黑的发尾，成功让女人的脸僵了僵：</p>
“不如你先对Boss解释，你为什么现在才过来。”</p>
凭他们两个人的能力都有逃掉的机会，但是谁都没有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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