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浑浊的双眼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你不过是个外派之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张无量那个孽徒？！” </p>
宋灵朝挑了下眉，“不错，是张无量告诉我的，可他是法空师尊亲手带大的，又是未来的掌门人，弑师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为何你们不信张道玄会弑师，却信张无量会弑师？另外……” </p>
她从怀中拿出秘籍，“这本清心秘籍并非是法空师尊给张道玄的，而是张道玄用法空师尊的骨灰，逼迫张无量交出来的，现在他人还因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呢。” </p>
“你……”大长老还欲辩驳。 </p>
“长老，你先别急。”宋灵朝再次截断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用回溯镜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p>
“师兄。”二长老在大长老耳边低声道：“此事确有蹊跷，当时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们都在气头上，听了张道玄的教唆才会深信不疑，现在想来，无量那孩子平日虽不常与你我交流，对师尊却极其恭敬，确实没有理由杀害法空师尊啊，要不还是借回溯镜看看吧？” </p>
大长老白眉紧拧，面色犹豫，垂眼思索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p>
又担忧道：“只是现在只有张道玄一人在这里，回溯镜能看到过往真相吗？” </p>
“可以的，长老。”白泽上前道：“只要有张道玄的一滴血和一滴泪，便可回溯他生平做的所有事。” </p>
大长老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主位，“那今日便要你们这些小辈看一回笑话吧。” </p>
白泽恭敬道：“大长老言重了，我师父曾说过，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p>
二长老也坐了回去，欣赏地看着他，“你师父教得好啊。” </p>
白泽浅笑不语。 </p>
大长老吩咐弟子将人找来。 </p>
很快，张道玄便过来了，远远见殿中的阵势，脚步顿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p>
他走入殿中，对高位作揖，“大长老，二长老，二位唤道玄过来是有何事？” </p>
“你可知此次大比是谁拿了魁宝？”大长老问。 </p>
闻言，张道玄下意识巡视一圈，却并未找到江玉行的身影。 </p>
“弟子、弟子不知。” </p>
“是宋凌。”二长老说。 </p>
张道玄惊讶地瞪大双眼，看向宋灵朝，才发现她手里拿着的是自己找人做旧的清心秘籍。 </p>
怎么会是她？江玉行拿不到秘籍，会不会将那件事说出来？ </p>
长老们叫他过来，难道就因为那件事？ </p>
张道玄额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扯了扯嘴角，垂着眼道：“那就恭喜宋兄了……” </p>
“多谢，不过……”宋灵朝故意顿了下，才不疾不徐道：“说起来，这秘籍还真是个烫手山芋，江兄为了这份秘籍又来杀了我一次，还说……说这秘籍本来就是他……” </p>
张道玄身体一僵，眼睛紧紧盯着地面，强装镇定道：“他这是气急了在胡言乱语吧，这秘籍怎么会是他的，分明是我师父给我的。” </p>
“是吗？”宋灵朝凑过去，俯身看向他的眼睛，“可他还说，这秘籍是你和他做的交换。” </p>
额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地上掉，张道玄五官僵硬，完全笑不出来了，躲开她的视线，含糊道：“什么交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p>
“我说，你用清心秘籍找江玉行换了毒死法空师尊的秘药，现在够明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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