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的眼神落在碗里黄澄澄的食物，思绪不知怎么就飘到了半个月前，那个为某位乘客生日准备的芒果蛋糕上。</p>
“对了，聂哥。”边迹一口汤没喝，冷不丁叫人，“你知道恒天吗？”</p>
“嗯，律所是吧？听讲过。”聂杭反应过来后，嘴巴都张圆了，“怎么，你还真有艳遇？”</p>
“……”边迹无奈道，“是上一班飞机的乘客。”</p>
“噢？”聂杭抓重点的技能一向高超，“跟你聊天的那个？”</p>
边迹只好承认。</p>
聂杭扬眉，“不是‘不认识’么？”</p>
“真不认识。”边迹重复道，“工作单位是他无意透露的。”</p>
聂杭心知肚明，不说话，看着他笑。</p>
边迹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向乔远，“恒天我查过，公司在黄浦，做劳动和婚姻纠纷都很有名，离你也不远，或许可以去问问？”</p>
聂杭再次抓住重点：“你‘没注意’那位‘乘客’，但连人家的地址和业务方向都知道。”聂杭扬眉，“远哥，你信吗？”</p>
“不信。”乔远本来一心在自己的官司上，处理这种三个人八个心眼的语境比较吃力，但也被聂杭逗笑了，“‘乘客’叫什么，我能直接找他吗？”</p>
边迹被他俩说得哑口无言，尽量一本正经地说：“其实律所里还有其他优秀的律师，你可以到场再咨询。”</p>
这种此地无银的话术，在座没人会当真。聂杭在一旁都快憋不住，学着边迹的语气：“‘到场再咨询’？”</p>
边迹被闹得脸上挂不住，“啧”他，说他烦人。</p>
聂杭终于放声笑出来：“绕什么弯子，你直接带远哥去吧。”</p>
“怎么带？”边迹装不懂，“我跟他们又不搭界。”</p>
“去了不就搭界了？”聂杭冲乔远使眼色。</p>
后者默契地接下，重复道：“是啊，你帮我带个路吧。”</p>
“……”边迹无话可说，又不好明说自己被那位大律师拒绝过，只好搬出规章制度，“这算不算私下骚扰旅客？”</p>
“又不是你找，”聂杭用手肘撞了下乔远，“远哥找。”</p>
乔远笑道：“没错，我找。”</p>
边迹聊不动了，苍白地拒绝：“可我明天飞大夜航啊，抽不出时间。”</p>
乔远拿不准这句话真假，回头跟聂远求助。</p>
聂机长对同事的排班了如指掌，笑道：“别听他的。他明晚才飞，上午陪你去，正好顺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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