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太晚了。”乔远打了个哈欠，打开车门。</p>
聂杭跟着他下车，乔远奇怪道：“还有事？”</p>
聂杭挠挠头，说：“没。”</p>
乔远笑道：“没事你跟着我？”</p>
“那个，远哥，”聂杭不像平时那么爽利，反倒支支吾吾的，“我就是想起来……我昨天不是跟兄弟聚会喝断片了吗？早上起来发现半夜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还接了……”</p>
乔远眼中的笑意越来越重，抱着身子，不响地看着他。</p>
聂杭咳了声：“我就是想问，我没说啥不该说的吧？”</p>
乔远反问：“你觉得你能说啥不能说的？”</p>
“我这不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嘛！”聂杭急得跺脚，“我看通话时间十几分钟，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快给我吓没了。”</p>
乔远被说得大笑，摇摇头道：“放心吧，没说什么，十分钟有九分钟你都在睡觉。”</p>
聂杭松了口气：“那就行那就行，不好意思啊，耽误你睡觉，下次你直接挂了就行。”</p>
乔远招招手，“没关系，我也怕你找我有事。”</p>
“行，那我放心了。”聂杭拍拍胸脯给自己顺气，“你赶紧上去吧，拜拜！”</p>
乔远嘱咐道：“回去路上小心。”</p>
聂杭转身钻进车里，熟练地打弯出库，走前不忘摁下喇叭示意。</p>
乔远迟迟没有离开，站在原处看着那辆野马消失在车库黑暗处，脸上的笑意从凝固到消失，最后演变成很温柔的表情。</p>
边迹今天难得不飞，早早起床，八点不到就在严岸阔楼下等。十分钟后，严岸阔穿着笔挺的西装下楼，还带着上次边迹送的驳头链。</p>
“怎么来这么早？”严岸阔拉开车门，自然地坐到副驾上，这次可以很熟练地调节安全带，“我不是说了弹性上班？不急。”</p>
“你肯定是赶最早那班的。”边迹轻轻吐槽，“工作狂。”</p>
“我能听到。”严岸阔正经地提醒道。</p>
边迹撇撇嘴，没接茬。</p>
严岸阔察觉到香味，是上次他送出去的那瓶银色山泉，夸赞道：“这款香很适合你。”</p>
“谢谢。”边迹笑着说，“挺好闻的。”</p>
两个人在车上没有刻意找话题，像聊家常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p>
“什么时候飞？”</p>
“明早。”</p>
“那今晚要好好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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