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追查

还是熟悉的老街，早上的街口偶尔有几个卖早饭的小摊，按照以往，因为老街人少，一早上只能勉勉强强卖出个两三百块钱，只够小贩回个本，养家糊口都有些困难。 但那只是以往，现在，十几个人围在一个小摊前，老板看这个阵仗吓了一跳，以为是收保护费的混混。 看着为首的人，一看就是这群人的头子，虽然一脸凶相，但眼圈黑的像是涂了眼影，面黄肌瘦，胡茬一看就知道是很长时间没有整理过，像是奖励多了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倒头就睡，起不来的那种睡。 为首那人见老板盯着自己，声音地低沉开口：“喂，老板，这里卖什么的？”说话有气无力的，老板还没见过这么滑稽的打扮想笑，但看见他后面还跟着十几号人，立马收敛了笑容。 头子的眼神给了老板很大的威慑，老板接话都结结巴巴地：“大，大哥，你是在道上混的？” “嗯？你看出来了？”头子很惊奇，有些佩服老板的眼光，不愧是做生意的，目光就是精明。 老板见他的猜疑被证实，说话更害怕了：“大哥来这，是想干什么啊？我们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没有钱。” 头子有些疑惑，问：“嗯？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见对方有要翻脸的意思，老板连忙应答：“是是是，大哥息怒，饶我小命，要钱什么的都给你！” 头子更加纳闷了，语气不由得加重：“嗯？我干嘛要你钱？” 老板吓得腿都在打颤：“是是是，是我自愿给的，大哥，我现在就给你钱。” “不是，大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钱了？”见对方有些不悦，老板立马跪下了。 他都快急哭了，喊道：“哥，那你要啥啊？我小本生意不容易啊，今天才刚出摊，啥钱都没赚到啊，你可不能打我啊，我家里还有老小要养啊，全家靠我养活了！” 为首那人见老板都跪下了，本来就神志不清的脑子，现在更是一团浆糊。让他再想个一天都整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到这种情况的。 此时，有两位学生经过，一个男生骑自行车载着一位女生，看样子是要去上学，后座的女生看见了这一幕，掐了掐男生的腰，让他立马停下，男生痛的哇哇乱叫，刚想破口大骂。 就见后座的女生指着那群人问他：“胡一凡，你快看，这群人是不是就是电影里的黑社会啊？” 男生一看那群人，好家伙，清一色五大三粗的壮汉，其中一个人一看就是他们的头子，面黄肌瘦，精神萎靡不振，这一看就是那玩意吸多了，老板都给他跪下了。 胡一凡脸都吓绿了，立马停车，后座的女生还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男生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唔”女生急的乱蹬腿。 “闭嘴！赶紧闭嘴！”胡一凡立马凑到沈晓清耳旁小声警告。 尽管不解，但她还是照做了，乖乖的点头。 胡一凡这才松手，一转头，发现这十几号人怪异的看着自己，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是被猫围住的老鼠。 鼓起勇气打招呼道：“哟！早上好，哈哈，哥几个来这收保护费了，哈哈，替我跟大哥打声招呼哈！”说完赶紧示意沈晓清坐好，连忙蹬着自行车，一溜烟跑没影了。 只剩下这是十几号人，包括为首的那个黑眼圈，都是一脸黑线地站在原地。这踏马是把他们当成黑社会了，为首那人呲着牙挠了挠头发，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这下聪明的大脑占领高地了，一瞬间他就想通了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老板只是问他是不是在道上混的，也没问他是白道黑道啊。 人老板还在那跪着呢，这也不合适啊，他赶紧把老板扶起来，跟他解释了一番，解释道：“老板啊，我们是便衣啊，我们不是黑社会，你别怕。” 一听这话，老板吓得够呛，什么？黑白通吃？于是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该说不说，这老板想象力也挺丰富。 为首那人感觉自己是对牛弹琴，无语的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向老板展示，说道：“老板，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哪来那么多黑社会啊？我们真的是便衣，这是我的警官证，你可以看看。” 老板狐疑地看看警官证，再看看他，弱弱地问了一句：“这是你吗？你叫陈齐？” 陈齐反问：“不像吗？”说完自己看了看证件上的照片，个人评价，很帅。不由得感叹一句：“那个时候，我还很瘦。” “可，可是，那时候你还没那么虚啊，有点看不出来了。”说着，老板递过来一枚镜子。 陈齐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得也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这踏马谁，这根本不是我！” “噗——嗯！” 他身后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憋笑声，接着就是一群人的笑声，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除了陈齐和一脸尴尬的老板。 陈齐一脑门黑线，转身怒斥：“笑屁笑！赶紧吃早饭，然后去排查！” 听到队长的训斥，一群人立马安静了下来，然后，看见了陈齐的那张脸，有人忍不住又笑出了声，接着，再是哄笑连连。 “这饭不踏马吃了，都给我去挨家挨户查！”陈齐暴怒了，逮着那个笑得最欢的，连着踢了他几脚屁股，然后人都被他踢跑了。 看见人都走了，陈齐觉得折腾老板有一会儿了，不照顾他的生意说不过去，绝对，绝对不是自己想吃，于是对着老板说道：“老板，来碗拌面，加荷包蛋。” 老板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也是闹了个大红脸，自顾自地开始忙活了起来。 陈齐找了一张板凳坐下，看着破败的老城区，心中也有些感叹，当初这里还是人声鼎沸，如今人走茶凉，但他知道，改变是必须的，这样才能保持健康成长，这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要拆掉了，到时候重建一定比新城区还辉煌。 可能是因为真的睡不着吧，他开始想东想西，从诡异的黑影想到那个名叫赤瞳的红发女人，再想想他们出现或者消失的手段都是常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的心就不由得发慌。 事情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甚至涉及灵异。 现在的他感觉那个女人没准说的是对的，普通人不能插手这件事，但都夸下海口了，陈齐不是这么没种的男人，不管是人是鬼，都要抓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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