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在李员外家里又待了两个月。 除了陪小姐出去散心胡闹外就是在家里看荷花,听护院们管家们的恭维讨好,想着自己还没完成师傅交代的使命,加上小姐对自己过于亲昵。 景怡十七八岁年纪,对小姐当然有些绮念。 但他想到公主殿下姐姐,觉得自己对其他女子有半点绮念都是罪过,他终于下决心向李员外请辞。 李员外死活不肯,说要加景怡的工钱。 “战鹰,咱们在这里太闷了,要不咱们逃走吧。”景怡对战鹰说,“你同意吗?” “主人,战鹰也觉得很闷呀,”战鹰听到主人说要逃走,开心了,“战鹰早就想跟主人这样说,但是怕主人不开心。” “好,咱们今晚就逃走。”景怡心里嘀咕,“人家想都想不来的工作,咱却要像贼一样逃跑。” 夜深,李家大院大部分人都进了梦乡。 景怡蹑手蹑脚起来,战鹰早就没睡,它跳上主人的左肩。 开门,听听隔壁小姐房,没动静,往门缝塞了一封信。 景怡穿过一个曲连廊,又走了一条过道,经过大厅,来到院子。 院子巡逻的见到景怡,忙站立施礼:“景公子,这是?” “我有特殊事要办。”景怡说。 “景公子好走。”巡逻队继续巡逻。 “景公子,你去哪?半夜啊。”守门的是那个乞丐头和小乞丐,现在可不是乞丐了。 人家乞丐头大名叫“谢德发”,小乞丐叫“谢有财”。 “哦,谢德发,谢有财,是你们值班呀。”景怡说,“老爷今天早上还夸奖你呢。” “是吗?”谢德发受宠若惊,“多谢景公子美言。景公子若有吩咐,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用赴汤蹈火啊,你开开门,我要出去。”景怡说。 “这。”谢德发看了一眼景公子,“好吧。”他做梦也想不到景公子会开溜不做这个美差了。 景怡溜出来,觉得好笑。 “战鹰,咱们往哪里走?” “主人,战鹰不知道啊,您说往哪里走都行。” “好,咱们继续往九州国南方走。”景怡找准了南方,拔腿大踏步走。 东边越来越亮了,红红的太阳光照着景怡左脸和左肩上的战鹰。 已经走出隆州城了,景怡回转身,看了看背后的城市。 “主人,咱们偷偷走了小姐怎么办?”战鹰说。 “咱们没在时,小姐也不是一样过日子。”景怡说。 “他家富甲一方,不愁吃不愁穿,锦衣玉食,生活奢侈,农村乡下好多人家连鞋子都没穿啊。” “主人,咱们不是来过这里吗?”战鹰说。 “是啊,咱们只是说向南方走,不知不觉的,咱们来到了桃花村附近了。”景怡张望了一下,“按这条大官道走吧,走到哪算哪。” “前面有个镇子。”战鹰飞起来,在空中侦查了一下,飞回景怡的左肩。 “前面那个镇子,好大,咱们是不是去哪里休息一下,主人,你走了大半天了,累了吧?” “呵呵,战鹰,你懂得关心我来了。不错不错。”景怡笑起来,“好吧,在前面镇子歇息一下,吃点东西,都饿了。” 进了镇子,景怡觉得镇子里的人都有些奇怪,都在三三两两地在谈论什么事。 看到景怡是生面孔,就不谈了。 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景怡找了一间酒楼,他这几个月在李员外家里做事,报酬实在丰厚,自己又不用花钱,全部都存着。 据那个谢德发的说法,“可以天天在酒楼大吃大喝都用不完。” 景怡想自己从记事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酒楼,就试试吧,看看滋味如何,反正有钱。 那个剌子国大王给的金银,都还大部分没动呢,那些留着急用,就用李员外家的工钱。 酒楼伙计看景怡上楼来,看到景怡的穿着,立马满脸堆笑:“客官,公子,客官,公子,请坐请坐。” 伙计不知道叫“客官”还是“公子”,也是两样都叫了,表示对景怡的尊敬。 景怡很感叹,下山当天,那个伙计都对自己白眼,现在的伙计,恭恭敬敬,看来做人得有钱。 景怡坐下,点了一些好吃的。 花菇炒鸡丁,鲈鱼炒芦笋,大闸蟹,油炸河鱼,还来了一瓶二十年陈酿。 “战鹰,你喝不喝酒。”景怡说。 “主人,战鹰不敢喝。”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一个人喝,味道不错,在山上,师傅不让那咱们喝酒。” “我和师弟偷喝过一次,给师傅罚站了一天,抄了一百遍《道德经》,呵呵。”景怡说,“那你吃这盘鲈鱼,你一个吃吧,我不吃。” 景怡和战鹰说着话。 旁人几桌,听不懂禽语,只听到景怡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话,觉得此人“是不是疯子?” 旁边一桌没理景怡,他们在谈论着一件似乎很大的事。 “一村的人都死光了,不,不是一村,两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旁边桌坐着一个红脸汉子,像是商人,“你说惨不惨?” “钱掌柜,您知道是为啥呢?”对面坐的青脸汉子说,“是不是得罪了土匪?” “老陆,你是不是吃傻了,咱们隆州哪里有土匪啊,你听说过吗?”红脸钱掌柜说。 “是呀,咱隆州,一向安定,没出过什么匪患啊。这就奇怪了。”老陆说,“一下子死这么多人,报官了没有?” “这怎么没报官。”钱老板说,知府大人一早就带人去了。 “查出什么了没有?” “查不出来。” “那不是成了无头案?” “官府的无头案还少吗?” 景怡听了他们的谈话,大吃一惊,过来问:“你们说的是哪里?” 钱掌柜斜眼看看景怡,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而已,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是不是桃花村?和蛤蟆坑?”景怡急切问。 钱掌柜刚要说,听得楼梯响,上来一批人。 有七八个,都带了剑和刀,看那个气势,好像很不可一世霸道的样子。 看他们,有穿道士服的也有穿普通俗家衣服的。 但他们一上来就点很多酒很多肉,大吃大喝,喧嚣吵闹,根本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景怡很烦,说:“你们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影响别人了。” 钱掌柜结账走人。 “关你什么事?”他们气势汹汹说,“你吃你的,我们吃我们的,不要多事。” “什么多事?”景怡看他们态度,生气了,“看你们穿道士服,怎么说也是要受戒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哈,居然管起道爷的事来了。”一个高大的道士走到景怡面前,推了一掌,“闭嘴,再说就对你不客气。” 景怡大怒,要发着,但看他们人多,自己可能要吃亏,就按下闷头吃菜喝酒。 战鹰看主人受闷气,扑腾着翅膀,也要发作,景怡忙按住:“好汉不吃眼前亏。” 草草吃完,就要结账,这时,噔噔噔,楼梯响动,跑上来一个道士。 他没注意看景怡,就走过去道士那桌施礼,说:“青师兄,白师兄,各位师弟,你们来了。师傅等着你们啊。” 景怡细看,这不是宣成子吗?但景怡没出声,他怕和宣成子应酬。 青师兄,就是刚刚推景怡一掌的那个高大道士。 他见到宣成子,不悦说:“宣师弟,我们还没吃完饭呢。你们这里真是的,连旁边这个小子都多嘴啰嗦。” “谁得罪青师兄了?”宣成子说。 “哎,这小子啊。”青师兄说,他指了指景怡。 宣成子往景怡这边看过来,当他看清是谁后,脸色大变,忙稽首: “不知太太师叔祖驾临,恕罪恕罪。” “不必多礼。”景怡学着那些老者的话说。 旁边一桌人看见宣成子对旁边小子如此敬重,还喊“太太师叔祖”,早就吓呆了。 宣成子忙对他们说:“快点稽首。” 七八个人忙稽首:“太太师叔祖恕罪,太太师叔祖恕罪。” “太太师叔祖。弟子奉师傅命令,去李员外家见你,没见到,李员外说你不告而别,走了。” 宣成子面上露出了笑意,“太太师叔祖,您老人家可能走不成了。” 景怡觉得奇怪:我要走就走,你能拦得住我吗? 但他嘴里说:“为什么?你师傅找我什么事?” “我师傅受伤了。”宣成子说,“很严重的伤。” “怎么受的伤。”景怡说,“是不是和桃花村、蛤蟆坑有关。” “是,”宣成子说,“您记不记得您放过的狐狸精?” “啊,”景怡说,“难道他回来寻仇了。连你师傅都斗不过他了?” “是的,”宣成子说,“我们火速飞鸽传书,告知水云观的云霞师伯,派人支援。太太师叔祖,” 宣成子指指旁边几把个人,“他们就是云霞师伯的弟子,还有俗家弟子。” “你们吃完了没有?”景怡对七八个人说。 “吃完了。”这七八个人看看桌子,碗里还有很多肉没吃,“吃饱了,请太太师叔祖吩咐。” “宣成子,带路。”景怡说,“看来免不了要到严华观了。” 一行人向严华观赶去。 严华观也算是风水宝地,建在一个像老祖落座一样的山窝,四周古树参天,飞鸟翱翔。 一群人进了道观,当然第一件事就是拜见正殿老祖。 景怡看见供奉的居然是自己认识的师祖。 师祖旁边还是师傅和师伯几个。 景怡很担心,自己也被雕刻一个神像供奉在这,但看了一下,没有,自己所有的师兄弟都没有,松了一口气。 拜完老祖和师父师伯神像,景怡跟着来到云峰道长的卧榻。 云峰道长气若游丝,见到景怡进来,都动弹不得,说不出话了,只能用眼神拜见太师叔祖。 景怡说:“你不必多礼。” 景怡查看了一阵云峰道长的伤情。宣成子担忧说:“太太师叔祖,我师父他——” 景怡想了一阵: “我的血可以救云峰道长,但这个不能让世上的人知道了,假如人人都知道我的血有大用,以后我的麻烦将无穷无尽,一有什么伤势,就来找我要血。” “我的血又不是山泉水那么多。还是做做阵势。让他们不知道,以为是我的什么灵丹妙药。” “宣成子,你去拔一些车前草,鱼腥草,戳酱草,还有我进来时,看见道观前有几棵百年茶树,你摘几片红色的嫩尖来。” 宣成子是大师兄,听了景怡的话,忙吩咐几个小道士去了,一会都采回来,洗得干干净净的。 景怡说:“哎,怎么洗干净了?” 小道士们都愕然,“不用洗吗?” 景怡故作高深:“不来就不用洗的,一洗就把天地之灵气洗掉了。” 宣成子忙说:“再去采些回来。不要洗了。” “不用了,我有办法。”景怡故意装着高深的样子,“拿一个瓷碗来。”一个道童跑出去,拿了一个瓷碗回来。 “你们都出去。”宣成子叫道童们和师兄弟们都出去了。 “你也出去。”景怡对宣成子说。 等宣成子出去,关好门,景怡捡了一点车前草、鱼腥草、戳酱草和茶叶,放在瓷碗里,用硬物杵了一阵,把这些草药都杵碎了,又对云峰道长说: “你愿不愿意喝童子尿?愿意你就眨眨眼。” 童子尿,实际上是伤科圣药,云峰道长当然知道景怡的意思,他眨了一下眼。 “好了,这是师傅教我的绝密配方,你要闭上眼,不要看了。” 云峰道长闭上了眼。 景怡捞起裤子,掏出自己的童子鸡,就往碗里撒,撒完,取下碧泉宝剑,划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下去。 景怡不太舍得滴太多,原来救王字猛虎它们,景怡还怕滴太少了。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看云峰道长睁开眼,景怡说,“你张开嘴。” 云峰道长张开嘴。 景怡往道长嘴里灌了一些童子尿。 “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景怡拍拍门。 宣成子他们推门进来了。 景怡把一碗童子尿递给宣成子:“如果你师傅想喝,你就给他喝,你想喝也可以喝。” 宣成子脸色变了,他以为太太师叔祖嘲笑他,忙说: “不敢,太太师叔祖的灵丹妙药,弟子怎么敢喝呢!” “没事,没事,你想喝就喝吧。我还多着呢。虽然没有山泉水多,起码也不会少。”景怡说。 “我看见你们这么多百年老茶树,一定采了很多茶叶,泡一壶来品品。” “快去,请太太师叔祖品茶。”小道士把景怡引到一间茶室,泡茶给他喝。 景怡喝了一点,果然芳香四溢,齿颊留香,美不胜收。 景怡想:“这个死老道,这么会享受。我们在天柱山,喝的都是粗茶,吃的都是淡饭,酒又不能喝,肉也不能吃。” “看来还是凡间好,吃好,住好,喝好,说不定还偷酒喝,还偷吃肉。又这么多道童服侍。 “师父这么高的位置,就我师兄弟几个,而且还经常没几个在家,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比他低不知多少辈的弟子比他过得好几倍,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还没喝完一壶茶,宣成子过来:“太太师叔祖,真乃灵丹妙药也,师父可以说话了。” “你给你师傅喝了几次?” “我给师傅喝了几口。”宣成子说,“师傅说太太师叔祖的妙药就是好。” “你也不用全部给你师傅喝,你留着一点,自己也可以喝。” “遵命。”宣成子大喜,看来这个太太师叔祖不是开玩笑。 “我过去看看你师傅。”景怡又跟宣成子过到云峰道长床前。 云峰道长可以说话了。 但是还是动弹不得,景怡问了一些事。 云峰感谢话说了一大堆后,说了起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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