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好事的目光远远打着转儿投过来，又在撞见牧真视线的一刹那龟缩回原位再不敢动弹。</p>
牧真回首扫视一圈，抓着苍厘的手是松开了，声音却紧巴巴贴了上来：【你惹的，快解决。】</p>
苍厘着实无语，略略一笑道：“白君的人都走了，这么晚独自留在这里确实有点危险。要不这样，我们送你回梦华居可以吗？”</p>
“可以倒是可以，但不是现在。”白荧舟狡黠道，“我还没喝够，还要再请苍君痛饮三十坛！”</p>
牧真闻言，拂袖而去。乐得白荧舟拍桌乱笑：“哎哟哟，圣灵子不会因为我没请他喝酒生气吧？”</p>
他这边桌子还没拍完，转头就见窗边上冒了只虎头盯着自己。</p>
“嘶，干嘛？”白荧舟吓一跳。他深知这赤虎厉害，手里傀丝当即甩出，仍是慢了半拍，被一口浓烟喷厥过去。</p>
老虎一拱腰，前爪扑在桌上搭进半身来，龇着一嘴大尖牙咬了咬他脑袋尝了个味，随即将人一口下肚。</p>
一旁苍厘早自觉退避三舍。转看周围人各行其事，全没注意这边猛虎吃人的盛况，又见牧真在柜台前抱臂看着自己：【还不出来？】</p>
【行，你够利索。】苍厘往门口走，【我还想再套点话的。】</p>
【你不早说？】牧真梗住。</p>
【不重要了。随便问问。】苍厘挑挑眉梢，【倒是你，就这么走了？】</p>
牧真若有所思，转身在掌柜处留了份帖子，嘱托一定要亲手交给屠舜阳，此间之事才暂作一了结。</p>
两人来到前庭，见老虎踞在花架边，乖得不得了。</p>
牧真摸出一块青幽幽的石头隔空投去，老虎仰颈叼住嘎吱嘎吱嚼了稀碎，高兴得尾巴尖尖都喷出绿火星子，呲花一样绚烂。</p>
等火转灭，苍厘上了虎背，明显觉出一身虎毛涨得暖烘烘蓬松松。不由道：“你喂了什么好东西，怎么感觉它长大不少。”</p>
“风萤石。”牧真道，“木属妖石，确实旺朱招。要不是形成条件太苛刻，现存又太稀少，朱招能比现在精神十倍。”</p>
他手上忽然多了这石头，苍厘当然要猜：“师姐送的？”</p>
“换的。从前我们有过一宗交易，她给我三块风萤石，我替她占卜三次。”牧真顿了顿，“不过这是第四次，超出约定，除了石头她还加了别的。”</p>
苍厘奇道：“圣灵子，你的占卜这么好换啊。那我能不能换？”</p>
牧真只道：“你换什么。你不用换。想问什么直说吧。”</p>
苍厘没想他这么客气，想了想也不客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塔心历练的梦域……你算算白雪鸿和旋冰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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