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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贺？”</p>

女人抬起头，望向贺敏敏。</p>

“贺健是你什么人？”</p>

她凄厉地，几乎撕心裂肺地喊道。</p>

14，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下</p>

女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是指甲划过黑板，让人忍不住汗毛竖起，鸡皮疙瘩爬满手背。</p>

贺敏敏更是吓得后退了两步——</p>

斑斑驳驳的老旧地板上，一个满头白发、骨瘦嶙峋的女人双臂着地，趴在地上冲着她大声嘶吼。</p>

贺敏敏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瘦到这种程度，除了面颊上稍微有一点点肌肉，就是一具喘气的骷髅。要不是说话，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女人。她的眼眶深深地凹陷进去，眼珠子大得吓人，好像随时要从眼眶里落出来。</p>

贺敏敏尖叫着扑进江天佑的怀中。</p>

江天佑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定了定心神，轻轻搂住贺敏敏的后背。</p>

郑翔坐在地上，定漾漾地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摸了摸嘴角的鲜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眼底划过一瞬间的失落。</p>

“啊呀，我就知道要出事情！”</p>

一群人突然闯到了大门口，打破了沉默。</p>

带头人正是之前在弄堂口和江天佑说话的那个胖老头。</p>

几分钟不见，老头披上了一件灰色短袖衬衫，胳膊上别了一个红袖章，上头印着黄色的“治安联防”几个大字。</p>

老头身后跟着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和几个小伙子，在见到门内混乱的一幕后，重重地拍了下大腿，“哎呦哎呦”叫了起来。</p>

“小姑娘喂，看不上男方很正常，不想和他谈就不谈。你怎么可以让你阿哥随便打人呢？哎呀，小芳怎么掉地上了，阿宝妈，平平妈，快点把她扶上床。”</p>

“什么？她就是‘小芳’？‘郑小芳’？”</p>

这下轮到江天佑吃惊了。</p>

郑小芳既然能和贺健谈恋爱，想来应该年岁相当。江天佑见过贺健，他比自己只大了三岁而已，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别说做他妈了，他刚才差点以为她和好婆是一辈人。</p>

她怎么可能是贺健的女朋友，怎么可能是照片上那个美丽动人的“小芳”？</p>

“啊！出去，不要看我，出去，都出去！”</p>

“小芳”看到家里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人，立即用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像个毛毛虫似的趴在地上，不住地发抖。</p>

两个健壮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想要扶她起来，郑小芳顿时就跟被抛到岸上的鱼一样挣扎起来。她瘦归瘦，力气却大得很，三个人乱作一团。</p>

“啊呀，这什么味道啊？”</p>

阿宝妈怪叫。</p>

贺敏敏侧过头去，只见一摊黄色的液体从被子下方流了出来，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她捂住嘴巴，与江天佑面面相觑。</p>

“满意了吧？如果你们今天是来报复我的，这下应该可以心满意足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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