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这种问法，也只有她和褚天钧之间能懂是什么意思，白思口中的最后那座山，就是整个世界的牢笼，褚天钧要解决‘终’的问题，就等于要打破牢笼，翻越那座不可能翻越的山。</p>
褚天钧将白思放在最后一个见，说明白思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一般，这里面大部分应该是对这个偏执少女的敬佩，或许也有少部分是因为那个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初代白骨大帝。</p>
这次道别也是很短暂的，但当褚天钧转身离开时，白思终于还是问了一句不该问的。</p>
“老祖，上一位白骨大帝，她叫什么名字？”</p>
褚天钧上一次就没有告诉白思这个名字，他说不希望白思成为谁的替身。</p>
但这一次褚天钧停下了脚步，最后还是说出了一个名字：“白芷”</p>
和白思见面后，褚天钧回到了九霄山，随后他再没有外出，这一圈下来，褚天钧的心境已经彻底圆满了，可以了无牵挂的与‘终’一战。</p>
不过这一战还没有立刻开始，因为褚天钧又在天钧峰的山岩边静坐了好几天。</p>
这几天陆清雪和胧月都没有陪他，秋辞和楚幼薇也没有在身边，但柳如烟一直在他身后。</p>
终于褚天钧站起身来，他目光平视前方，没有回头直接对柳如烟说了句：“如烟准备好了吗？我们该走最后一程了。”</p>
“老祖，如烟一直都在你身边。”柳如烟满含深情的说了一句，而后身体以一种奇异的状态消失，最后只余下一团细小的柳絮。</p>
柳絮虽小却没有随风飘散，而是精准的飘落在褚天钧的衣领上，最后稳稳的附着。</p>
下一刻褚天钧向前迈出一步，再然后他就出现在苍穹上，在他的前面就是法则交织的天劫壁垒。</p>
这一幕其实对褚天钧来说似曾相识，甚至有些情景重放的味道，当年通天大帝突破到天人境前，也有这样的一幕，那时候通天大帝身上也有一小团柳絮。</p>
褚天钧出现在天际，很快他身后巨大的金色罗盘显现，仙界所有生灵的目光都被他吸引。</p>
不过此刻与所有人的凝重不同，九霄山一处不起眼的山崖上，王易独自一人抬头望天，身前浑天仪缓慢的运转，他的脸上却露出颇为玩味的笑容。</p>
“终于要开始了吗？此界的最强者，你能否真正迈出这一步？还真是令人期待啊！”下一刻王易喃喃自语，这句话若是被旁人听到，定然是难以置信的。</p>
另一边褚天钧已经开始动手，是真的动手那种，他巨大的元神法相显现，而后双手插入法则交织的天界壁垒，开始用双手撕裂这层法则之网。</p>
大多数人是看不懂这一幕的，也是难以理解的。</p>
但随着褚天钧不断撕裂交织的法则，王易身前的浑天仪也明显加速运转起来。</p>
只是这次浑天仪并非在控制天地间的能量，好像只是在观察在记录，记录每一次法则的波动和变迁，记录这个世界最后的进程。</p>
这层天界壁垒本来就是上一世的通天大帝布下的，现在褚天钧已经恢复了无限之主的全部力量，要解除这层壁垒非常轻松。</p>
大约数息之后，天界壁垒完全消失，三界完全归一，这个世界再次恢复到本来的样子。</p>
其实天界更像是这个世界运行的中枢，那里没有一般意义上的空间和物体，那纯粹是一个法则交织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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