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个时候，他的耳朵是正常的，可以听到徐天恩的问话，脖子也是自由的，可以点头。 只要他愿意说实话，随时把纸捅破，让他正常呼吸。 </p>
空气这种东西，平时大家正常呼吸，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以为它可有可无。 </p>
当缺氧气的时候，肺像要爆炸一样的时候，才认识到它的重要性。 </p>
似乎身体里塞了一个大号炸弹，随时会爆炸。 </p>
大脑缺氧，肺泡无气，心脏跳动如击鼓，全身陷入濒死状态，那种痛苦，比凌迟还要难以忍受。 </p>
如果一直往他脸上贴纸，不给他揭下来，能把他活活憋死。 </p>
当然，此时此刻，他还不能死。 </p>
他没有认罪，没有招出丞相犯罪的事实，他就是想死，徐天恩也不会让他死。 </p>
留着他，比死了更有用。 </p>
在他差一口气就要魂飞天外的时候，徐天恩又把纸给他揭开，让他重新呼吸，恢复正常。 </p>
之后，趴在他耳朵边问他：“罗首富，这种滋味是不是很酸爽啊？” </p>
“要不要再来一次啊？” </p>
“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吧，不要给自己招麻烦。” </p>
罗百万恨他入骨，拼着全力说了一句：“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p>
徐天恩哈哈大笑：“想死还不容易？可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p>
“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们继续进行下面的节目。” </p>
徐天恩一挥手，叫来一名理发师，把罗百万的头发剪成指甲盖长短，再把他绑在木架上，把头发塞入他嘴中，用水灌，逼他喝下去。 </p>
头发进入人的胃部，像一根根金箍棒，两头扎胃壁，犹如千万根钢针扎入肉中，又好像躺在荆棘堆中，全身无一处不难受，无一处不火辣辣地痛。 </p>
这种痛与骨骼折断的痛不一样，这种痛是神经的痛，是灵魂的痛，是欲哭无泪，欲死无门的痛。 </p>
这个时候，罗百万只恨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块石头。 </p>
如果是石头，没有神经，就不会有这种折磨。 </p>
偏偏，他是一个人，神经异常清晰，每一种折磨都刺激到灵魂深处，仿佛身躯放大了无数倍，忍受着四面八方射来的无数的苦楚。 </p>
如果这个时候，谁给他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他不恨对方，只会感激对方。 </p>
因为对方是在拯救他，解除他的痛苦。 </p>
罗百万是一个正常人，还是享受着富贵的人，从来没有受过苦。 </p>
现在，他受过的苦，灵魂被鞭笞，实在忍受不住折磨，只得服了软，答应徐天恩，讲一讲他发财致富的秘密。 </p>
徐天恩让人把他放下来，咄咄逼问他，如何发的财。 </p>
罗百万喘着粗气，身上脸上冷汗直冒，仿佛一条条小溪，永远不会干涸。 </p>
这些全是他遭受的折磨而流出来的冷汗。 </p>
“我快渴死了，给我一口水喝，喝完我就告诉你。”罗百万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p>
徐天恩怕再出现意外，亲自去屋里，倒了一杯水，端到罗百万面前，喂他喝下去。 </p>
缓了很久的神，罗百万才渐渐恢复正常，徐天恩一脸的微笑，那笑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取人魂魄的笑，是致命的笑。 </p>
罗百万鼓足力气，大声骂了一句：“徐天恩，我X你十八辈祖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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